“儿臣参见父皇。”萧临墨方才见礼。
若是按规矩,在进门的第一时间,就该下跪见礼才是,可他一般不这样。他一惯的作风是你理我,我做礼,你不理我,就谁也别理谁。
这一番动作放到寻常人家,还是颇有几分撒娇的意味,不过地君臣父子,萧临墨如此做,已是大不敬了。但晋元帝对此从不在意或加以呵斥,时间一长,再加上他先一步出宫建府的消息,外面便开始盛传二皇子得宠的谣言。
其实内里人都知道,从不呵斥,是因为不在意,先一步出宫建府,是根本就不想多看到他。
所谓的得宠,根本就是一派胡言。
萧临墨知道,面前这个男饶纵容,不过是因为当年迁怒母妃,将之打入冷宫,害自己在冷宫待了十年的愧疚,还有爱惜面子的缘故,希望以一个慈父的假象,来掩盖另一层真相罢了。
“起来吧知道朕召见你,所为何事吗?”
每次一见到这个弃于冷宫十年的儿子,晋元帝的心情就有些复杂,如今也不例外,原本是不想见的,可出了这样的事,又不得不见。
萧临墨起身,道:“不知。”
“不知?就今儿一上午的事,你就忘了?”
“原来父皇的是不羡楼的事,儿臣还以为是父皇得知儿臣年前回京路上遇袭,要问一问安危呢!”萧临墨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道。
晋元帝被这话一噎,随即咳嗽两声,道:“你都回京这么久了,还用问什么安危!”
“父皇明鉴。”
晋元帝
这几句话打岔下来,晋元帝觉得自己问罪的气势都散了不少,憋屈的难受,于是不打算多废话,开门见山道:“方才有人来报,今日不羡楼借评书之便,枉论国事,胡言惑众,大逆不道,几位翰林学士、顾盛和长渊出声问责,还被你给挡了回来,可有此事?”
“事实而已,谈不上胡言吧。”
“事实?几个故事而已,难道是你亲眼所见?”
“这倒没有,只是听当地人的。”
“那便是以讹传讹,不足为信。”晋元帝盖棺定论道。
萧临墨却道:“事出必有因,空穴未必不来风,父皇都不曾派人查证,就如此断言,未免太过武断了吧。”
“市井之言,如何能信。”
“是嘛,那敢问父皇,前任越州监察史吴旻生吴大人在赴任途中死于非命,又是何为呢?听吴大人在离开越州之前,有密折上书,不知是否与此有关?”
“放肆”
御书房外,赵献在殿门口走来走去,忽然听这一句雷霆之怒,吓得寒毛直竖,心底微震:也不知这次二皇子又了什么,惹陛下如此怒气。
身为御前侍卫统领,很多事他自然知根知底,习以为常了。
这感叹着,远远见一人,往这边走来,待近处看个仔细,他才迎了上去,拱手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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