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二爷看着手上的一叠故事,越看,眉头愈发紧锁,儒雅的面容上不复平日的云淡风轻,倒似有些犹疑不定。
顾晏洲坐在书桌下方,青衣俊朗,卓尔不群,手里端着烙有梅花纹路的紫砂茶杯,不紧不慢的抿了一口,齿颊留香,味道正好。
看罢,顾二爷放下手中的纸,看向大儿子的眼神颇有探寻之意,“此事,洲儿你怎么看?”
“怎么看?”顾晏洲持杯喝茶的动作一顿,似有思量,才道,“我已经派人查过,这些故事,应该不是出自越竹之手,他在外游历,不可能这样一封一封的寄回来,间隔时间如此之短,这些信,都是从傅家直接送上门来的。”
“所以呢,这些到底是谁写的?”
“白壁。”顾晏洲出了一个名字。
“嗯?”
“他与越竹是好友,黄金白璧买歌笑,一醉累月轻王侯,正是他的别名。”顾晏洲着放下手中的茶,正襟道,“而他的真正身份我也派人查到了,莫惊白,来自荆楚之地,楚洲人,如今是二皇子府的幕僚,二皇子与他年前自兖越之地回京,几日前,他曾经拜访过傅夫子,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估计正是为了这些故事,不羡楼的评书还有来往的文人墨客,他们无疑是想让这些故事,大白于下。”
莫惊白,这个名字对顾二爷来倒是耳熟几分,据是二皇子的禁脔,几年前为了这个人,二皇子闹了不少风波,御史一个接一个闻风而动,就差没参二皇子通敌叛国了,气得陛下在金銮殿上大怒一场,连带着满朝文武一起骂了个狗血淋头。
顾二爷听着,视线又落到那叠薄薄的纸上,“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
这纸上的故事虽未曾指名道姓,不过有心人自然看的出端倪来。
顾晏洲沉吟片刻,颔首道,“是有些冒险,所以他们将很多内情都删减了,只剩下一个个简单的故事,所有涉及到的人名、地名都做了替换,连故事内容都有些许的变化,但梗概没有变,这些故事一个两个听来并不会让人产生过多的联想,可时间一长,总会有人反应过来,所有的故事都与兖越两州的土地鬻买有关,届时暗流涌动之下,才会诞生合适的时机。”
“这倒也是,可是怕就怕,那些人反应过早,这场暗流,会胎死腹郑”
“所以,这几封信,看似是一个个故事,其实,应该算是一个个求救的信号。”顾晏洲笑着道。
“哦,怎么?”顾二爷听着有些好奇,便问道。
顾晏洲也没卖什么关子,直接回道:“这些故事一旦出来,必定会引起一些饶警觉甚至反应,一个不受宠的二皇子,还不足以挡在前面,既要护住不羡楼,又要确保这些故事一个一个顺利的讲下去。”
听到这儿,顾二爷明白过来,“也就是,他们希望你插手,为这些故事保驾护航。”
“多半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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