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厅的珠帘后面,傅清容和穆玉瑟偷听了这么一个消息,现下才反应过来,就要悄悄溜走,刚出个头,冷不防傅清月就站在身侧。
一声接一声的啊叫,两人差点吓个半死。
“就这么点胆子,也敢偷听?”傅清月对戴侃道。
傅清月的玩味,可此时傅清容和祝玉瑟的脸上,只剩下被抓包的尴尬。
“月妹妹,不是我想来的,是容妹妹硬拉着我到这儿来偷听的。”祝玉瑟着忙往后退了一步,神色无辜。
傅清容显然没料到她会反水,“你我关心大姐姐而已,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傅清月根本不在意两人的是真是假,视线从她们身上移开,再从厅内的其他丫鬟身上一一略过,最后道,“刚才的话,一字一句都不许外传,不然,家法处置。”
一番话警告完,傅清月没再多什么,带着春蚕离开了前厅。
傅清容虽乐得看嫡出的热闹,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却是从耳提面命的,如今得知大姐姐出了这样的事,唯恐殃及池鱼,心里颇为紧张,当下连祝玉瑟都懒得顾,连忙回沐香院找姨娘商议去了。
祝玉瑟见此也赶紧回了汀芷院。
回到锦绣轩,一进门,便听里面来了一句,“爹爹,爹爹回来啦”
傅清月心里:迟早要烤了这只绿毛鸟。
彼时傅清璇正手持一根木头做的长勺,给鹦鹉喂水,闻言实在忍不住,露出了这么多来的第一抹笑容。她容貌本不俗,可谓笑靥如花,头顶的白玉珠串儿随之摇动几下,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动,额发间坠下一颗泪珠状的翡翠玉石,将那白皙的肌肤衬的更为明亮几分,正是颜色最好的年华。
只是如今不得已关在这屋子里,伏在桌子上,满腔柔情都放到那只的鹦鹉身上了。
“人走了?”见她回来,傅清璇忙放下手中盛水的木勺,起身问道。
傅清月走过去坐下,才回道:“嗯,刚走。”
“就这么走了?”傅清璇对这个结果颇感意外,自己那个婆婆,可不是个息事宁饶性子,也不是善罢甘休的人,思及此处,秀眉微皱,露出一副不大相信的神色,问道,“她了什么?难道不是上门来问罪的?”
这点儿,也正是傅清月好奇的地方,当下将前厅发生的事,的话,大概复述了一遍,并道:“我也正奇怪呢,忠勇侯夫人上门,显然是来找大姐姐你的,可没见到人,又被我怼了两句,就这么拂袖离开了?这番应付未免太过容易了些。且听她的意思,是想让我们给个交代,就把你给接回去,可这个交代具体是指些什么,却丝毫未曾提及,还有,按理,现下的当务之急应该是找回那个孩子,可我看侯夫人对这件事好像并不在意,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
傅清璇听完,坐了回去,拿起桌子上的长勺把玩着,陷入了沉思。
傅清月回到拢霞阁时,已是西山日暮,两手空空,那只鹦鹉被留在了锦绣轩,她看着大姐姐好似挺喜欢的,正好陪着解闷。
倒是一直照顾鹦鹉的青烟没见其回来,视线不由得在姑娘和春蚕手里来回偷瞄了好几次,似乎在确认它真的没回来?那眼神看的傅清月受不住,便道:“别盯了,没回来,等这段时间事情平息,你再去锦绣轩要就是了。”
“是。”青烟焉焉的应了一句,又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受了什么欺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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