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才想不出这些下阴手的法子,也找不到人帮忙。
“不错。”傅四叔很痛快的承认了,并将当初设计沈裕丰的一并前因后果都出来,最后道,“人是我找的,本来也该亲自下手,不过逸文坚持要自己处理此事。我原本想着有欠条在手,这么大笔数额,沈裕丰应该不会乱才对,没想到这件事还是让沈大人知道了,登门问罪,又是吏部尚书,你父亲生气也是可想而知的事,等气消就好了。”
“这次怕是没有那么容易消气吧!”傅清月对此一脸担忧道,“六部之中,吏部主管官员升迁调动,每年优劣评级,对大部分官员来,无异于生死攸关的大事,如今结亲不成反结仇,年底的评级,父亲还能讨的了好,如此一来,这气如何能消?”
这点儿,傅四叔却笑道“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一来,今年年底的评级升调跟大哥压根就没什么关系,二来,那位沈大人应该很快就不是吏部尚书了,这样就更无所谓了。”
咦?傅清月不懂官场中事,但见四叔话神色,又不像随意乱的样子,只得点零头,一副似懂非懂的样子。
这些事,涉及太多,傅四叔也不好多解释,又了一会儿,见色已晚,这才离开。
回到暮雨轩时,色彻底暗下来,屋子里的饭菜还原封不动的冒着些许热气,见他回来,秦氏忙张罗着开饭,大着肚子就要起身,却被傅四叔手疾眼快按了回来,“你歇着,我自己来就是。”
“爹爹,饿”丫头早在一旁乖乖坐好,眼巴巴盯着桌子上的菜不放,可是爹爹不回来,她不能动。
丫头委屈地脸都快皱成肉包子了,傅四叔见此又心疼又好笑,忙收拾好上桌,一家人欢欢喜喜的用饭。
一顿饭吃完,夫妻俩秉烛窗边,傅四爷腿上撑着丫头,在怀里偶尔一蹦一跳的,不太安分。秦氏挺着肚子心翼翼地坐下,手里针线任意穿梭,在给肚子里的孩子绣衣裳。
秦氏绣着绣着,开口问道“四郎,大房那边是不是出事了?”
傅四爷正在逗丫头,随口回了一句,“没事。”
秦氏似乎察觉到他的敷衍,放下手中的针线,道“你可别骗我,青烟来时神色就不对,快到晚饭的时候,月丫头不会这么平白无故让人来叫你,什么去书房找古籍,没这么急的,肯定是月丫头出事了,对不对?”
一番推测入情入理,傅四爷也不好隐瞒什么,将事情简单了一遍,末了道“月丫头是觉得你怀着孩子辛苦,不想让你担心。”
“我知道。”听完书房发生的事,知道人都好好的,秦氏悬着的心才放心来。
“其实,月丫头让青烟来找我的时候,大概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好在你去了,不然二十大板下来,月丫头怎么熬得住?就是逸文,也非得躺床上修养十半个月不可,大哥未免太狠心了。”秦氏忍不住埋怨道。
狠心不狠心的,傅四爷却不出口,在书房与大哥就此吵了一架,又与月丫头谈了一会儿,他才意识这件事闹成这样或许是自己的问题,并不是算计沈裕丰有何不对,而是算计以后,东窗事发之前,自己应该早想一个对策,或者先找大哥坦白此事,将事情揽下来,那样今日大哥与逸文都不会如此被动。
“爹爹,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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