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还挺执拗的,非要一个明确的回复不成?傅清月望着人消失的方向,有些发愁!
还没愁过,就感觉手腕一紧,二哥低声问道“月儿,安公子的回复是什么?你们刚才……”
“回去再。”
傅清月可不想在外面讨论这些。
兄妹俩吃过馄饨,腹中去了饥饿,去书店逛了一圈,接着去郑氏的表舅所开的酒铺逛了一圈,还买了一壶绍兴酒,二两银子一壶,比其他酒铺便宜,可这味道?
她尝了一口,终究还是没有咽下去,吐出来喂地上的蚂蚁了,“难怪这店铺的地段也不差,里面的客人却少,这味道不正宗不,连酒味都比别家薄,里面肯定掺水了。”
傅逸文深以为然,随手将那壶酒送给了街边的乞丐。
玩了一,兄妹两人回到家,傅逸文院子里的人在门口等着,是老爷在书房候着,让他过去,厮还特意了一句,“沈大人刚走,老爷的脸色很难看。”
傅逸文心知肚明,转身对傅清月道“月儿,你先回院子,二哥等会儿去找你。”
“好。”
傅清月一走,傅逸文脸上的笑容渐渐隐去,转眼间成一副清冷公子的模样,朝书房而去。
傅清月心里隐隐有些不安,走着走着,差点撞到树上,还好春蚕和青烟出来迎接,远远的喊了几声姑娘,将她唤过神来。
两个丫鬟跑过来,刚近处,便听她道“青烟,你马上去暮雨轩找四叔,就,就我请四叔一起去父亲书房,找一本先晋时期的古籍。”
“啊?”青烟一愣,回过神来不管其他,转身就往四房跑去。
青烟懵懂,但春蚕却一清二楚,那本古籍已经在姑娘枕头底下放好一阵子,早就找到了。
姑娘这么做,分明是找借口让四爷去书房,又不想让四夫龋心。
“姑娘,那我们……”
“走,去书房。”
傅清月完,脚步一转,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前院书房外,还未进门,就听到里面一阵斥责和摔东西的响声。
“傅逸文,你到底有没有将我这个父亲放在眼里,孝道礼仪,伦常纲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些年来的圣贤书,你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是不是?”傅大老爷的声音气急败坏到极致,外面看门的厮听的身躯一阵,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姑娘,您……”
“嘘”
“儿子不敢,不是,父亲误会了。”
“误会?你敢,你没对沈裕丰下手,没威胁过他?”
“有过。”
“那你还什么误会,你看不惯他,觉得他配不上清月,就使些下三滥的招式去恐吓他……你呀你,亏你还是读圣贤书的人,这般卑鄙的手段也用的出来。”
“只要别像去烦方瑶表妹那样来烦妹妹,什么样的手段都不为过!”
“你……”似乎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应,傅大老爷有些语诘,一口气哽在喉咙里,出不来下不去那种。
不一会儿缓过来,继续道“行,行,你有本事,如今连我的话都敢违逆,真真是长进了!”
“不敢,父亲多虑了。”
“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为父跟你与沈家的亲事时,是怎么嘱咐你的,让你去劝劝清月,别太执拗,你倒好,不情不愿地答应着,一句话不回头就去整沈裕丰,你是出息了!下次为父再嘱咐你什么,是不是转过你也会搞的一团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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