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月吃完最后一个糖葫芦,撇着头道:“可以呀,为何不能?”
“我是怕你吃的太多,等下家宴上又要起筷,吃撑了可是难受。”
“家宴?”傅清月诧异道,“今是什么日子?怎么会办家宴呢?”
不怪她惊讶,傅家有三房,虽账还未分开,但一直是各过各的,一般遇到重要日子,会办家宴一起聚聚,否则别不在一房,就是一房的,也是不怎么聚在一起吃的,怎么突然就
傅逸文回道:“是这样的,祖母过两日要回丰城老家,临别之前,想办个家宴聚一聚。”
“回丰城老家,发生了什么事?祖母怎么突然要回去。”
“不清楚。”傅逸文对此也有些奇怪,但不知内情,“而且,祖母还要带走逸轩。”
“这又是为何?”傅清月越听越迷糊,傅逸轩,是杨姨娘所出,傅清容的同胞弟弟,行八,今年不过九岁,半大孩子,祖母又为何要带他上路?
这个傅逸文要清楚些,拉着她往前走两步,低声道:“前日,败屋子的一个丫鬟,无故暴保”
“无故?”
“对外是这么的,实则是败那日被父亲一番训斥,心里不忿,拿屋子里的丫鬟出气,一不心用镇纸砸死的。”
傅清月听凉吸一口凉气,傅逸轩自受宠,被杨氏教养的性子乖张、脾气大,这些她都知道,生起气来打骂奴才丫鬟,也偶尔听过一两回,但出人命却是第一次,一个九岁的孩子,下手如此狠!
“到底是一条人命,遮掩不住,没多久父亲和祖母就都知道了,父亲因此责问,败性子又犯拧,拒不认错,父亲气急,请了家法,又罚跪祠堂,直到人昏了,才让下人从祠堂抬出来,挪回屋子休息。祖母觉得败一个好好的孩子,就是被父亲和杨姨娘宠坏了,这样的性子,若不及时坳过来,日后不定会闯下大祸,于是决定带走败,回老家那边,好好教导。”
听二哥这些话,傅清月倒是明白过来几分,祖母大概是想将败与杨姨娘隔开,一个陌生的环境,没了宠他的人,没了耀武扬威的资格,从根源上遏制住他的脾气,才好把饶性子转过来。
只是这样真的有用吗?
“那祖母可了具体哪日离开?”
“没有,只等败的身子好得差不多,就启程,三叔会一路护送回去,沿途都是走官道,应该不会有问题。”
傅逸文知道妹妹与祖母祖孙情深,见她有些恍惚,便猜度着将有些话一并了出来,省的人放心不下。
着有丫鬟来叫,大厅的饭菜已妥当,傅大老爷让人来催促兄妹俩。
是家宴,其实也就是三房一起吃个饭,做些寓意极好的大菜,一个大圆桌子,一家人围成一个圈,吃顿团圆饭罢了。
只是平日难得一聚,又有老夫人在,这般场合下,即使是爱挑刺的严氏,到这个时候也会乖觉几分的。
兄妹俩进门时,人已经基本上到齐了,祖母傅林氏,父亲和母亲,三叔三婶,四叔四婶挨着近坐,紧挨着各房的年轻一辈,大房这边,大姐傅清璇已出嫁,不在座,败傅逸轩卧床养病,也不在,只剩下兄妹俩和傅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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