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伴随着小丫头从外面传进来的咯咯笑声,傅四叔听完来意,一口茶水差点就当场喷出来,失了自己冷静自持的风度。
“咳咳,你说真的?”傅四叔放下茶杯,问道。
对面,傅逸文正襟危坐、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自家四叔对他而言,亦师亦长,自然该尊敬着,见四叔询问,便如实道:“是,四叔,此事我实在想不出办法劝父亲,又不好说与母亲和妹妹知道,以免她们烦扰,思来想去,只有来找四叔您商议了。”
傅四叔对此也有些头疼,涉及自己疼爱的侄女,怎么着都不能置之不理。沈裕丰是个什么样的学生,有多少才气,他作为夫子当然一清二楚,更何况除开才学,其人在品行方面也是堪忧,仗势欺人、欺软怕硬,又好于女色,这些在书院都略有耳闻。这两者都不入眼的情况下,大哥在想些什么,他还是能猜到几分的,而正是因为如此,才觉得此事难劝,或许得从别的地方入手。
若是等那丫头知道,那可就好玩了。
虽这么想着,但在这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时代,傅四叔也不得不承认傅逸文的顾虑,闹大了多半是清月那丫头吃亏。
“你这样说,我倒是有个想法……”
叔侄俩在屋子里商量了半天,待将近晚膳时分,傅逸文才从暮雨轩告辞出来,回了自己院子。
傅逸文前脚一走,秦氏就进了书房,见傅四叔手里握本翻开的书,心不在焉地看着,连自己走近都未曾发现,只好轻咳两声,将人的思绪从九天之上给唤回来。
“你怎么来了?”傅四叔见是秦氏,原本紧张的神色顿时放松下来,站起来走到妻子身边,亲自搀扶着人坐下。
“我见逸文来去的脸色都不好,心里放心不下,可是有什么难事?”秦氏边说着,右手攀附上傅四叔的胳膊,一脸的担忧。
见妻子不安,傅四叔也是无奈地笑了笑,大概是怀孕的人心思都敏感,连大夫都说让宽容着,莫要乱想伤心。
“是月丫头有些事。”
“月儿,到底是什么事?”这样一说,秦氏更关心了。
傅四叔见状,也不打算瞒着什么的,惹人胡思乱想,便讲侄子的来意大致说了一遍,还未说完,秦氏的眉头就皱成了一个‘川’字,满脸的不赞同。
“依你和逸文的意思,那沈家公子不是什么好的归宿,月儿许过去岂不是要受很多委屈,大哥怎么能这样!”
“是呀。”说起此事来,傅四叔从刚才就忍下的一口气,最终还是叹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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