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容一听就明白了,当即很是高兴,“父亲能这样为姨娘遮掩,不惜驳了傅清月的心思,可见心里还是最在乎姨娘你的。”
“是呀!”杨氏轻叹一声,似乎想到什么,双眼微微眯起,说道,“老爷的心思在我们这儿,容儿你再攀上永安郡主,等大姑娘出了阁,三姑娘是三房,不与我们相干,很快就会轮到你的亲事,到时候定要好好筹谋一番才是。”
说起亲事来,傅清容本还淡然的脸色缓缓泛红,露出几分小女儿的娇羞来,不知心里所想,但目光却是清明坚定,隐隐含了几分野心。
窗外,夕阳西斜,蝉鸣不止,院子里一棵七八年的梧桐树还在缓缓生长,似有参天之势。
“哎,哎呦,疼疼,能不能轻点,手粗脚笨的,上个药都不会呀。”
吏部尚书沈府,沈丰裕坐在自家床上,身边七八个容貌拔尖的丫鬟伺候着上药,上好的跌打膏药,用轻柔的锦缎蘸上药轻轻擦拭,可动作再轻,一碰到那青黑的伤口还是疼痛不已。
沈丰裕喝退上药的丫鬟,稍微一动身子,便‘哎呦呦’个不住,很显然,昨日叶疏华下了不少暗手,当场没什么大碍,谁知今日醒来一起身,半身麻木,疼痛难忍,忙叫了有名的回春堂的坐堂大夫进府才知道缘由,沈夫人当场就哭起来,他更是气的不行。
沈夫人进门来,一个眼色,身边的婆子动手,将儿子身边的莺莺燕燕通通撵出门去,待亲近来,这才走到床边坐下,心疼道:“丰儿,身上还疼吗?”
“疼,快疼死我了,那叶疏华下手可真重。”沈丰裕说起来就一脸怨气。
“哎,那有什么办法,好歹是镇远将军府的人,虽说不是亲生,只是个义女,但总归挂着名号,入了族谱的。”沈夫人何尝甘心爱子被如此欺负,可身份摆在那儿,连老爷都警告自己别记恨追究此事,又有什么办法?
“儿子不甘心!”
沈夫人也是知道儿子的脾气,连忙劝道:“丰儿你可别乱来,你父亲刚送了礼去镇远将军府,好不容易将此事平息下来,你这要是又闹起来,不是打老爷的脸嘛?何况老爷说了,看如今朝廷上的形势,怕是镇远将军一家过不了多久就要回京来,到时候那叶疏华的腰杆可是硬的很,不好得罪呀。”
沈丰裕原有些心思,听了这话迟疑起来,可让他息事宁人,吃下这口暗亏,又未免太不甘心,因他是独子,沈夫人自小宠溺,父亲又是正二品大员,在京官中也算排的上号,以致他一直顺风顺水到今天,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
谁料竟在几个女子手里翻船···沈丰裕越想越不乐意,视线一晃,瞥到窗前插瓶的一簇绽放鲜艳的紫薇花,记起昨日清醒时听到女子清脆悦耳的嗓音,以及言笑晏晏时娇美的容颜,心思一荡。
“娘,昨日回嘴那位青衣女子,是哪位大人府上的姑娘呀?”
沈夫人原还担心着,闻言一愣,回过神见儿子神情,又想起昨日所见那姑娘的姿色,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一指头就往那青紫的伤口上点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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