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爷。”“二少爷”···
傅逸文带着小厮走进素兰轩,出门好几天,回来自然该来向母亲请安的,一进门便看见廊下有两三个婆子在盘桓,却没有进屋,有些好奇,在门口遇上母亲的贴身丫鬟银瓶,一问才知妹妹先来一步,在里面跟母亲说话。
“二少爷,老爷两日前来夫人这儿,说要纳一位妾室进府,又想提一下杨姨娘的月例,四姑娘听了怕是会有些不高兴。”银瓶小声提醒道。
提月例?傅逸文剑眉微皱,不就是纳一个妾室,怎么会想到升杨氏的月例,想不通其中的关节,但银瓶会特意提这件事,大概是估摸着四妹妹又得发火。
天知道从小诗书礼仪教导长大的四妹妹,脾气为什么会那么暴躁?这点他和父亲都觉得不可思议,尤其是深受‘毒害’的父亲,如今见到四妹妹,恨不得绕道三尺谁也看不见谁。
说实话他有点想离开等会儿再来请安。
目送着二少爷进门,银瓶摸着廊下月季花的花瓣一手拿剪刀装作裁剪枝丫的样子,心里莫名松了口气,有二少爷在里面劝和着,四姑娘应该会消些气吧,话说夫人每次好心办傻事四姑娘都的连说带气火一回,吓得她们这些丫鬟都不敢往前凑,当然,更可怜的应该是跑都跑不掉的夫人和顺带牵连的沉香。
“那个,银瓶姐姐,剪子可以还我了吧?”旁边被强制打断并剥夺工作的小丫鬟诺诺问道。
“哦。”
“升,拿什么升?什么名目升?总不能说父亲是心疼妾室就给了跟嫡妻一样的月例吧。”
一进屋,傅逸文就听到四妹妹说话的声音,明显压着怒气,然后就听到母亲明显挣扎道:“不是一样的,还差好几两。”
“好几两还不是差不多,之前借口她生七弟涨月钱,三婶跑到院子里阴阳怪气了好几天,最后还不是给三婶升了月钱才消停,生子传承家业有功,也就不多说,那这次呢,为了迎妾室,只升沐香院一个院子怎么服众,到时候明里暗里闹起来,是不是还得全部院子都升一次月例?”
“这些年府里家业有些艰难,母亲您作为当家主母难道还不清楚?自己往里面填了多少嫁妆私房心里还没数?要不是祖母看不过去让女儿‘帮着’管家,呵,我还不知道母亲您那么‘富裕’!”
“其···其实也不富裕。”
“您也知道自己穷啊?”
“也···也不穷。”
傅逸文听着直扶额。
“上次不是跟父亲讨论过公账的情况,他心里是真没数还是这么快就忘了,是不是要我拿着算盘和账本再去书房找他?”
“哎,别,你父亲说了,让你不要去找他,有什么话~”方氏说到这儿有些迟疑,抿了抿嘴角,才开口说了四个字,“代为通传。”
“代为通传?”傅清月反复咀嚼这四个字,最后冷笑一声,“那行,就请母亲···不,沉香等会儿你去书房一趟,告诉父亲,他提的要求,我一个字也不,同,意。”
“好,那万一,老爷非要这么做怎么办?”沉香忧心问道。
“如果父亲执意这种做,那我只好再拿着算盘和账本去书房当面算总账了,或者父亲考虑一下,将自己的私产充公,或许可以考虑他的提议。”傅清月淡淡说道。
“砰”一声,四脚朝地,一个裹着布单的人形状‘物体’被两个婆子抛出门口,转身拍手关门,动作行云流水毫不含糊。
躲在边边角角的丫鬟小厮们聚在一起瞅着闲话。
“哎哎,这是第几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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