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今日抓住机会,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您不说,小郡主自然不懂,她也让您直白说了,您怎么就不说呢?不就是您喜欢她,喜欢极了她,也想让她像您一样喜欢您吗?也许她就是跟您一样的想法等着您开口呢?”
“她不是。”顾轻衍终于开口。
青墨脚下一顿,还好,他家公子还会喘气,还会说话,还活着!
他无力,“您怎么就这么断定呢?”
顾轻衍揉揉眉心,低沉地说,“从三年前至今,她对我脾气好,看的都是我这张脸。若是真的上心,不是这么个与我相处的方式。”
青墨乖乖地闭了嘴,这话,他没法反驳了!
三年前,安小郡主初见公子时,他是亲眼目睹的,小郡主看到公子很惊艳,追了公子一路,他用剑架到了她的脖子上,她的眼睛都没离开公子的脸。
不过谁让公子长的好呢!若是公子长的不好,也不见得吸引安小郡主。他是用脸吸引的安小郡主,如今相处下来,不想人家只看他的脸,这让他怎么说?
他也纠结了一会儿,才提醒顾轻衍,“公子,您今日又得罪安小郡主了,您可想好了,现在您就这么走了,小郡主心里一定会更加地给您记一笔,来日,可都要一起算了。您确定吗?”
顾轻衍不确定。
他揉着额头的手一顿,但还是没立即折返回去硬闯安家老宅的大门,沉默了一会儿,只说,“让我想想。”
青墨没了声。
顾轻衍回到吏部,有人笑着打招呼,“顾大人,您这么快就回来啦?”
“嗯。”
“我们什么时候喝您和安小郡主的喜酒啊?”有人又笑问。
顾轻衍脚步一顿,面色如常,眉眼含笑回应,“早晚会喝的。”
“那我们就等着了!”那人笑开,“顾大人的喜酒,一定好喝。”
“就是就是!”有人应和。
顾轻衍一路含笑回了自己的办公之地,进了房间,关上门,他笑意顿收。什么时候能喝上他的喜酒?他也不知道!
安华锦的确闹了一肚子气,听着身后大门“咣”地一声关上,她才舒服些。她后悔死了,根本就不该受楚思妍盛情难却地邀请跟她一起去吃饭,好巧不巧地遇到顾轻衍与吏部同僚一起吃饭,碰了个正着。
她本来没有多少火,如今真是心里有了火。
她一路快步走回了院子,遇到了得到消息匆匆迎出来的孙伯,孙伯看着安华锦黑着脸,小心翼翼地问,“小郡主,老奴听说七公子将您送回来的?他人呢?怎么没进来?”
“哪里有什么七公子,他是顾大人了。”安华锦没好气。
孙伯立即改口,“是是是,咱们以后得改口称呼顾大人了,瞧老奴这记性,年纪轻轻的正三品吏部尚书,整个大楚也没一个。那顾大人呢?怎么走了?”
“他抽疯还没好呢,自然回去继续抽疯了。”安华锦丢下一句话。
孙伯:“……”
这两个人今日见了面后又……打架了?
孙伯操碎了一颗苍老的心,站在原地,唉声叹气,“顾大人不登门了,老奴吃饭都不香了。安平整日抱着书读,也不主动下厨房了。这日子啊,突然就难熬了。”
安华锦当没听见,转眼回了枫红苑。
她回了房间,将书扔在榻上,坐在床上,独自生了一会儿气,想着她还留在京中做什么?一日一日地混日子,忒没意思,不如回南阳得了。
回了南阳,进了军营,天大的烦恼,操练起兵马来,都会没了。没有什么烦恼是拿到练武场上解决不了的。
她想到就做到,干脆随便收拾了两件衣服弄了个包裹,揣够了银票,一身轻松地出了枫红苑,见孙伯还站在原地,她打了声招呼,“孙伯,我回南阳了。”
孙伯大惊,睁大眼睛,“小郡主,您怎么突然要回南阳?您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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