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头,他们只是给自己一个寄托罢了,哪儿会成真呢?”……
“慕哥哥,其实若是真的也很好。至少现在就能看见你。”安然轻轻呢喃:“慕哥哥你再等等,待结束这乱世,阿然便去找你。”
“我们可曾见过?”容浔看着面前的女子沉思凝眉,似曾相识的感觉更强烈了。他自然知道眼前的人就是他曾经的未婚妻,可他们绝不是因此相识。
“自然是见过的。”
“何时?”
“刚刚啊,想不到青源大帝竟如此健忘。也是,一个小小的帝君怎入得了您的眼?”
容浔眉头一皱:“本帝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在此之前。”
“不曾,元宸之前约了莲华大帝,就先告辞了。”安然转身就要离去。
“慢着!”容浔如何感觉不出来,对方不想搭理他,对他来说这待遇千百万年间还是第二次。
不过当年那件事的确是他做的不道义,也难怪她说话带刺。
“本帝只是觉得惊华帝君有些像本帝失散已久的一位故人,既不是便罢了。当年之事我欠你一声道歉,没想到太初帝族会因此迁怒于你。今后若有需要,本帝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
容浔虽说抱歉,却并不后悔,毕竟比起委屈一个强塞给他的女人,他更不愿委屈自己。只是不知为何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尤其是在见到眼前这个前未婚妻之后。
不怪容浔没能一眼认出现在站在他面前的,就是他心心念念找了几百万年的人。
当年的豆蔻少女已至碧玉年华,眉眼间的青涩褪去了七七八八,就连气质也大不相同。
那个羞涩腼腆中带着一丝甜蜜的小姑娘成了如今冷冷清清,杀伐决断的一方帝君。看着普通的面纱实则是用特殊材料制成的帝器,隔绝了一切神识探查。任他怎么也没想到一个人的变化会有这么大。
“不必了,元宸无意多生事端。帝座既已有了心上人,你我这样容易引起误会的关系还是划清界线为好。何况退亲一事也是我自愿的,帝座并不欠我什么。”安然不缓不慢地说完,离开了圣音殿。
容浔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走远,直至消散了身影再也看不见。熟悉的感觉挥之不去。你究竟是谁呢?太初清寒?
“怎么回来得这么晚?”轻水不濯斜倚在白玉堂柱上,凤眼微挑。
“遇见了一位……”安然微顿:“一位故人。”
她一说,轻水不濯大致也猜到是谁了。他也不再接着问,说道:“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嗯?你要跟我回北域?”
“怎么,不行吗?美人儿孤身在外,怎少得了本帝这护花使者?”
见他又嬉皮笑脸,没个正形,安然也懒得搭理了,反正就算她拒绝了这人也不会听,还不如省点儿力气,想想下一步的计划。
这乱世已经拖得太久,该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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