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红的月色下,一袭黑衣的年轻人从肃穆的城主府离去,只留下一个孤寂的背影,复族的希望与意中人的安危同时压在了这个还未及冠的少年身上。
无望城内风雨欲来,无望城外暗潮涌动,在这乱世里他又该何去何从?
与荒凉死寂的无望城完全不同的九重天之上,一座巨大的宫殿屹立在极东之地的云海深处。
宫殿四周云雾缭绕,各种世间难寻的神花奇草争奇斗艳,随处可见,一片生机盎然之象。但宫殿上空却不时掠过一道道惊雷闪电,为这里平添了几分威严肃穆,也更显得深不可测。
宫殿内部一间被层层阵法防护的密室之外,一个赤发浓眉,身穿紫色法袍的中年男子此刻正焦躁不安地来回走动,以大概三秒一次的频率盯着紧闭的密室大门。
旁边站立的侍从正又一次劝道:“族主不必忧心,以少族主天纵之资,此次出关之后必定功力大增,一举夺魁。”
这紫袍男子也就是现任的顶级势力容氏帝族的族长容震回道:“浔儿之资自是无人能比,只是云天秘境将开,若是我这侄儿因闭关错过了这次机会,却也着实可惜。”
正在此时,久闭的密室大门缓缓打开,“临时突破,误了时辰,劳叔父费心了。”
话落,一袭锦衣的少年自密室步出。只见他身着绣着云纹的红色华服,行走间衣袂翻飞,整个人自带气场,散发出令人不可忽视的气势,一看便是大族出身的天之骄子。
待走近了,方看清这少年五官分明,薄薄的嘴唇,高挺的鼻梁,再之上则是一双流转间傲意凛然的双眸,锐利深邃的目光不自觉的给人一种压迫感,剑一般的眉毛似要斜插入鬓,平添几分肆意,墨发随风飞扬,难掩少年英姿。
容震闻声不禁露出一丝喜色,“这麽说来你可是到了主宰圆满之境!”
“正是”。少年语气之中满是意气风发与势在必得。
“哈哈哈,不愧是我容震的侄儿,若你父亲还在也定然以你为傲。”容震说完,眉间却多了一丝担忧,“你能突破,着实是意外之喜,本座也能放心些了。只是近些日子,那乌耀几族动作频频,你此行切记多加小心。”
容浔躬身行礼“有劳叔父了,侄儿谨记。”
“浔儿不必多礼,本帝没有子嗣血脉,仅那早逝的兄长留下你这一根独苗,不为你着想又能为谁。”
这边一片和乐融融,距此亿万里之外的巨岛之上却一片低沉。议室之内,一个浑身被乌黑色火焰火覆盖的人形生物坐于主位之上,正在下着命令:“不惜代价,务必杀了那容氏小儿。”“是!”
南慕回到小院之时天色已经渐明,走进屋内却不见安然,正在此时听见后院传来一阵剑啸之声。
行动间少女浅蓝色的身影随风舞动,素手执剑,挽起一道剑花,锋利的剑身在朝阳的折射下散发出耀眼的光芒。却在回头间看见来人,一瞬间身形一顿,随即把剑一甩,正中剑鞘。然后乳燕投林般跑向倚门而立的少年,紧紧地抱住他的手臂。
“慕哥哥,你终于回来啦,阿然好想你。”
少女的脸上绽开明媚的笑容,声音也带着独有的软糯,在南慕听来却像是撒娇一般。
他不禁开怀一笑,似乎整个人都明朗起来,却还是装着生气的样子。
“阿然莫不是以为说两句好话我便不教训你了,明知自己身体有恙,还敢偷偷练剑,真是不拿自个当回事了?若是你有个什么不测,让我该如何是好?也罢,反正你如今长大了,想来是嫌我管得宽,我还是走吧,免得惹人厌烦。”说罢便从安然手里抽出手臂佯装要转身离去。
南慕本是想吓唬一下这个胆大包天的小丫头,只是一想到这丫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便一阵气恼。他在安然面前素来是和颜悦色的,猛地板起脸来却也格外吓人。
安然见他真的生气了,就愈发不肯放手,她急急解释道:“安然没有不听话,我只是嫌自己太弱了却不能直接修炼才只好去练剑的,慕哥哥不要走好不好?别不要阿然。”
安然一口气说完,声音却越来越低,已隐隐的带了哭腔。
那双灵动的双眸此刻已经噙满泪水,要落不落的分外可怜。
南慕不由心头一软,他们相依为命数百年,所做所思都是为了彼此。他护她还来不及,又怎么忍心惹她流泪呢。
“好了,是我不好错怪阿然了,莫哭了啊。来看看慕哥哥带了什么回来。”南慕凭空从身后取出一个精致的木盒,放在安然面前哄道。
“嗯?是给我的吗?”
“自己看。”
“咦,这是……”安然轻轻打开打开盒子,看见盒中之物后却攸的脸色微红。她偷偷瞄了一眼含笑而立的少年,心跳加速。
他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