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我不清楚,妹妹,她有这样的症状。有一次,我拉着她小奔跑了一段路程时,她的脸色变得煞白,那时候父亲和母亲都没在身旁,吓的我不知该如何。那时她仿佛是知道自己会这样子一样,说了一句劝慰我的勉强能听清的‘别担心后’,便慢慢步回着自己的房间。之后在母亲闻讯赶来的时候,她便昏阙在了床上,很久,才醒过来。”
秦轩说着他第一次,看到自己妹妹体弱之症发作的情形,那种刻骨的印象,一直留在了他的脑海里。其他四人在听他描述的时候,都知道,那种印象对他的影响。因为,此刻他的脸上还有眼里,都是伤痛和惋惜,还有那种无助。
月战熙此刻才了解,为什么秦轩会在听闻自己认识医仙公子时,便在夜里也要来府里等候自己,让自己为他引见可以给他带去希望的医仙公子。
“后来,妹妹缓过来后,母亲与父亲才对我说起,妹妹会这个样子的原因。在妹妹将要出生的前夕,母亲不小心滑倒,接着妹妹就提前出了母胎。”秦轩道着。
“妹妹除了不能有奔跑这样的运动外,寻常时候,走我们两个相邻的院子这样一段略近一点的路,也会脸色变得煞白。她静坐在看书籍,久一些,会有体力不支的样子出现。”秦轩道着他妹妹的症状。
“据为妹妹和母亲医治的有名大夫,他们说妹妹这个体弱之症,就是在母胎受伤时又提前出生了导致的。”秦轩此时略显着沉重之色。估计是那些名大夫,给他们下定的结论让他本就沉重的心,更添了两分失望之感。
“为此,母亲很愧疚。她的身体也一直没有恢复过来。可她却强忍着,要一直照看妹妹。”秦轩略调整了一下自己有些外显内心里沉重的神色,道着。其他四人安静地听着。
现在看来,不止是秦兄的妹妹需要诊治,她的母亲也需要诊治一下才好。
“母亲说妹妹很小的时候,在没有人告诉她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自己这个症状。故而,她很小的时候,就很安静。三岁能认字的时候,她便让母亲为她读一些书籍,教她认字。父亲与母亲知道她的情况不适合上女学,便轮流着为她教授课程,她自己学的很认真。每每,父亲从她的考核的结果,想表达一下对妹妹才学的极度满意后,却又在妹妹看不见的转瞬,变成着无限的怜惜。”一个很安静的孩子,一个很好学的孩子,便显现在众人的脑海里。
“那次与我一同的奔跑,她后来告诉我,她知道会有那样的结果。可是,她说不想让我失望,也想看看,自己的弱症会到什么样的程度。”秦轩道着。
他几乎把他了解的妹妹的症状,还有病患那种显示的精神,都说着。这样的症状确实很令人痛惜,可这样的一个人儿,却更让人不舍,不舍她遭受如此的沉重疼痛。不能奔跑,甚至不能走一段自己想走的,去隔壁院子看望自己亲人的路。向往着学习的乐趣,却只能在自己的院子,或者说在自己的房间里,完成着几乎是独自一人的学习。
在秦轩说完后,这个雅间里,都静默了很长很长的时间。秦轩是需要时间,把刚刚所抒发的情绪,一点一点的收拾,整理回去。其他四人一方面是在感触,一方面是把那样的时间给予秦轩。
“阿寂,你怎么看?”良久后,寂欢率先打破这个沉默,开口道着。
“可以一试。”寂雪融平静地道着,她方才听完秦轩的叙述后,除了满心的感触外,还沉思着医治调理的可能性。
秦轩闻言,心里涌过一阵暖暖的希望,他不由的往那道话语的出处看去,只见,一位年轻的小公子,神色平静而认真。
“那……?”寂欢问。
“我和阿轻,待会儿就与秦兄一起去看看他的妹妹吧。”寂雪融道。顾轻辞点着头儿。
“谢过三位……,有劳阿寂和阿轻了。”秦轩此刻的神色很高兴。他是把高兴以及激动的混合着的神色,很用力的压制了一番其中要溢出的激动之色后,才道出了那句话儿。
“秦兄不必客气,这是我们为医者的本分。”寂雪融说道着,寂欢和顾轻辞点着头附和着。
“既然如此,那在这里先一起用过早膳,秦兄和阿轻还有阿寂,你们再去吧。”月战熙看着此时到了寻常用早膳的时间,便对几人说着。
“好啊,有劳月兄今天又陪我们用早膳了。”顾轻辞看了寂雪融和寂欢一眼,在他们的含笑眼里读到了一样的信息后,便开口说着。
秦轩虽然想请他们一同到府里用早膳,可想着现在就回府里的话,他们到了府里,估计不会用早膳,而是直接先奔着自己妹妹的诊治而去的。
因此,那样会耽搁他们的早膳时间,故而,在月战熙提议一同用早膳的时候,秦轩便没有出言推辞,而是和其他人一样点着头。
店主很快就和店人把早膳,为月战熙他们几人布置妥善了。
不知是知道秦轩着急,还是寂雪融和顾轻辞她们也想尽快去看诊,方才这个兄长所说的妹妹,他们这顿早膳比寻常的时候,用得快了两分。
正在秦轩和寂雪融还有顾轻辞三人准备起身出雅间去看诊时,顾轻辞道:“寂大哥,我的那些果茶,待会儿就麻烦你帮收一下回来了。”
“好啊,阿轻放心好了,寂大哥会帮你收拾好的。”寂欢知道,顾轻辞调制的果茶,差不多到时间收起来了。于是,他便含笑地应答着。
“这么快就好了吗?我可不可以先尝一杯,阿轻。”月战熙疑惑着,转而又露出好奇想尝试一番的神色,便出声问着。
“可以啊,那你随寂大哥一起去就好。”顾轻辞含笑道着。
“我们这就去秦兄府里吧。”顾轻辞交代完有关她调制的果茶之事,便对寂雪融和秦轩道。
“好啊。”寂雪融含笑地看着顾轻辞道。
“寂兄,月兄,我们先告辞了。”秦轩对着寂欢和月战熙拱手道别。寂雪融和顾轻辞也一同抬手示意着。
寂欢和月战熙两人都起身拱了一下手,相送着。
“阿寂,阿轻,请。”秦轩在几人都相互道别过后,便对同去为自己妹妹诊治的两位医仙公子伸手请着,语气略为紧张地道着。
“秦兄,请。”寂雪融和顾轻辞点了一下头,道着。
不久,秦轩一行三人便出现在了一座恢宏典雅的宅院前,只见门上书了“秦相府”三字。
寂雪融和顾轻辞看了一下门上的字,便知道,这是燕图的秦相秦谷的府邸。
“公子,你回来啦。”秦相府里一个四十多岁的府人含笑地迎了出来,便秦轩道着。
府人看见自家公子身旁站了两个年轻俊俏,脸上略黄暗的公子,便寂雪融和顾轻辞行礼道了一句,“两位公子。”寂雪融和顾轻辞抱了一下拳,含笑地点了一下头,回应着。
“嗯,父亲可是回来了?”秦轩对府人笑点着头,问道着。
“相爷,刚回来不久。”府人回应道。秦轩闻言,又含笑地点了一下头。
转而,秦轩侧过身子,对寂雪融和顾轻辞,道:“阿寂,阿轻,里面请。”
“好的。”寂雪融与顾轻辞回应道。
秦轩一路领着寂雪融和顾轻辞到一个待客厅。
只见,厅里陈设简朴而不失典雅。门正对着的里墙处有一个榻炕,榻炕上的中间,放了一个小案桌。榻炕的左右前方各放了一个圆桌,左右靠墙的位置各摆置了两副,两椅子中间一个方偏长些的坐席。
“阿寂,阿轻,请坐。”秦轩把两人请到了榻炕坐前方的圆桌,请他们坐下。
一个四十多岁的府人,看见秦轩与两个陌生的公子,一同进了待客厅,便随后提了一壶茶水,给几人送过去。
秦轩对府人含笑地点了头,接过他为自己送过来的茶水,同时对他说道:“有劳陈叔请父亲来一趟待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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