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孙儿是认真的,没和爷爷开玩笑呐。”月战熙认真地回答着爷爷的问话。
“太好了,太好了。咱们月家终于有继承父辈经商的年轻一辈了。”月弘喜悦地说道着,满脸的开怀之笑。
月府的何管家正打算向月弘回禀一些事情,才来到院外时,便听闻月弘喜悦的话语传了出来。他听话里的意思是,自己那个小公子月战熙,终于肯接手月老爷子的经商的担子了。
何管家,几乎是从小就长在月府的,对月老爷子的事情都很熟悉,知道他很早就有培养自己的儿子月无峦当自己经商之事的接班者的打算。只是月无峦无经商的天赋,月老爷子不得不放弃,从而把目标转向了自己的孙儿。其中的曲折,何管家一直感同身受着。幸好,苍天不负,月老爷子的心愿终于得偿所愿了。
何管家此刻没有走进院子里,而是在院子外听了好一会儿,月老爷子的喜悦笑声,才转身往回走去。“禀报之事,不着急。此刻让这爷孙两享受一番这样的喜悦才是要事,特别是月老爷子。”何管家边往回走边想着。
“阿熙可是要现在开始?爷爷马上为你准备咱家经商的各项详细的事项。让你熟悉一番咱家都在哪些地方有商铺,所经营的主要货物等。”好一会儿,月弘才从满心的喜悦中略略地缓了一下,接着便开始着急地问着月战熙,打算着交接的事宜。
“爷爷,不用太着急,孙儿先熟悉一番,等到时机较为成熟之时,再接过来吧。”月战熙想了一会儿,便含笑说道着。
“也好,确实是不能太着急,爷爷现在是太高兴了,都分不清头尾在哪了。”月弘脸含喜色地回说着。
“那,爷爷您先高兴两天吧,孙儿也正好陪友人游逛一下奉京城呢,两天后再和爷爷学习一番咱家的经商事宜吧。”月战熙笑道着。
“好啊,好啊。”月弘高兴地随心意说道着,等自己会过神来,发现说了什么的时候,不由的轻咳了一下,掩饰刚刚有些不在状态的话语。月战熙闻言也只是扬起嘴角浅笑一下。
“阿熙说的友人,是最近新结识的?”月弘想起了自己孙儿刚刚说陪友人游逛奉京城,不由的有些好奇地问着。要是奉京城里的朋友,月战熙是多半不会用游逛一词的,而更会用的是相聚或小聚等词。
月战熙看着此刻变成往常一样精明了然的爷爷,不由的含笑说道着:“爷爷,反应不错嘛,经商警惕精明的样子这么快就回过神来了呐。”
“这么说来,是新交的朋友了。改天请过府里一聚,让爷爷也见一见,阿熙也好略尽主家之宜。”月弘含笑地说着。
“好啊,改天等你孙儿和他们都熟络了再相邀吧。”月战熙笑道着。
“才结识的?”月弘好奇地问着,心里却在想:“孙儿乐意接受经商事宜的转变,会不会与这新友人有关?”
月战熙不知道爷爷此刻的想法,只是回应着他的话语:“是啊,今天结识的。和阿越一起巡视回来的时候结识的。”
月弘闻言,点了一下头,算是回应。他清楚,自己的孙儿与里亲王家的宫越也是很好的朋友,故而,他说到两人一同去巡视的时候,也不觉着惊讶。
“既然如此,阿熙就先和友人一起去游逛两天吧。爷爷也正好趁着这两天,整理一番需要交接的事项,还有你学习入手的步骤等。”月弘道。
“好啊,那就再辛苦爷爷您接着挑几天这经商担子吧。”月战熙笑道着。
月战熙不是不想马上接手过来,只是很多较为新的事物,都需先接触一番,才能更好的开展接下来的安排,调度。虽然,在丰景楼也算是经营过一番了,可是和自己家那些庞而杂的经商事事宜,还是很有差别的。故而需先了解一番,才有了这两天这个说辞,或是月战熙为了与新结识的寂兄等同游一番才找的借口。
“哈,哈,爷爷也不在意再多挑几天担子。况且爷爷总不能让你失信与你新结识的友人呐。”月弘说道着。
“谢爷爷。那爷爷您早些歇息吧,孙儿也先回房了。”月战熙说道着。
“嗯,你先回吧。”月弘含笑地示意着自己的孙儿回他自己的院子。月战熙在爷爷的示意之下,便出了这个屋子,往自己的住处去了。
屋外,偶尔吹过几缕夜风,月光浅浅地洒着下来,薄薄地铺在了月战熙走回自己院子的小石卵路上。
轻不可闻的脚步声,月战熙仿佛听见了自己心在有力而欢快地跳动着。好像,接过自己从前不是很喜欢爷爷寄予厚望的经商担子,也不是很抵触嘛。现在自己的心里,好像还有一些跃跃欲试的兴悦呐。月战熙边走边想着。
“父亲,您可有听闻,最近会有在游历中的医仙来到咱们奉京城呐?”一个年轻公子的声音在一处府里响起。
“大略有听闻过,我儿此问,可是为了你妹妹?”一道五十来岁的声音接话。
“正是呐,父亲不会反对吧。”年轻公子的声音又响起。
“当然不会反对。只是,我儿不好抱太高的希望。”父亲的声音响起,语气中抱着希望,却又不敢把希望抱得太满。
寂欢与自己的两个妹妹,在丰景楼后院的客院中,都一夜好眠,仿佛在冥川的药宗谷一样。
寂雪融醒来之时,便有些意外,此时的安静,一如自己家中一样。这一路的游历,虽说很尽兴,可是在客栈落脚之时,每每还没醒来,店家里的店人便开始忙活着新的一天准备招待客人的事宜,还有街市上走动着的人传来的声音。虽说是街市上客栈的固有之态,可对于习惯了药宗谷或家里宁静早晨的人,总感觉有一丝的不完美。
此刻,厢房外几乎无声音。寂雪融估计,是丰景楼招待客人的地方,离这个客院有些远,客院与街市中间又隔了丰景楼,故而,这个早晨就觉得格外宁静。
寂雪融与往常一般醒来,坐在床上感受着这样宁静的气息。片刻后,便下了床,梳洗一番,涂上父亲为自己与轻辞调制的遮颜粉。
洗漱用水,昨晚店人就送了进来。因为是现在还是秋天,早晨时还不需用温水来洗漱,故而店人便多送许多水进缸盛着。
“阿寂,你可是起来了?”寂雪融刚刚涂抹好这些粉末,屋外,顾轻辞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寂雪融闻言,便含笑地走去为顾轻辞开门。“阿轻,早啊。”
“阿寂,你也早。”顾轻辞笑道着。两人便一同进了寂雪融所在的屋子。
“阿寂,有没有觉得这个客栈很安静呐?”顾轻辞看着自己的好友在用内力温热着一壶凉开水,便笑问着。
“是挺安静的。阿轻是觉得太安静了,昨夜没睡好?”寂雪融问着。
“没有啊,睡的很好呢,只是醒来的时候感觉安静的如同在家里一样,才想要问问你是否也有这样的感觉呢。”顾轻辞含笑地回答着。同时笑点着头接过了寂雪融为自己倒的温热开水。
“睡好了就好,要不然阿轻今天都无精神好好游逛一下,咱们燕图的国都奉京城呐。”寂雪融笑道着,和顾轻辞一起喝着温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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