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行人稀少,或是此道本来就少人走到,或是天色已晚,所有的行人都早已归家,在家中开始着一天的晚膳。沿途,宫越听着栖鸟鸣鸣,感受着晚风习习,心中对明天与云岳仙人的一场切磋有几分期待。
晚膳后,宫越与自己的父王一同来到书房,这是这一家三口惯有的习惯。他们喜欢在晚膳后,来书房各自挑选自己想看的书籍。或在书房各自坐着安静地看,谁也不打扰谁;或挑了书籍回自己的房间里看。
宫越边挑选书籍,边向自己的父王问着:“父王可见过云岳仙人?”
里亲王宫周,听着自己的儿子的问话,不明所以地看了一眼宫越,心底不由的猜想着:“怎么,这个小子今天会问起云岳仙人?难道他已经见过云岳仙人了?”宫周听闻最近很多人,都在奉京城里遇到过云岳仙人的,也就是说,云岳仙人最近的时间,是在奉京城附近下榻的。
“越儿怎么会突然提起云岳仙人?”宫周问着。
“嗯,儿子刚刚见过他。”宫越也不隐瞒,淡淡地说起,刚刚见过云岳仙人这件事。
“他可是于你有所图?”宫周接着问道。
“他想收儿子为徒。”宫越看着自己的父亲,说着云岳仙人对自己的目的。宫周俊朗脸容上那道剑眉,不由的轻不可见地一皱。
宫周年轻时,也对云岳仙人所在的云门,大有向往之心。只是,相遇相知的时机不对,便了无下文了。
自己与王妃相识不久,就遇到过与云岳仙人同有得道高人名号的友人。当时,云岳仙人的友人正在笑谈着,云门十年都不能出不能进的门规之类的话题。自己当时要一会云门师的心就歇了。
况且,宫周自认为自己的武力修为,在天下英豪中名列榜前,也不太需要去云门修炼一番。更何况,自己正在煞费苦心地追求自己认定的王妃呢。
十年的话,武力修为能达到怎样的境地,不好说,可自己命定中的眷侣,或就此失之交臂。
“哦,你怎么回答他的所图的?”宫周不对这事情表态,而是直接问宫越自己的想法。
“儿子没答应他,他说,明天早上要到天屏山去,与儿子切磋一番。”宫越回答着,同时也简略地说了一下,与云岳仙人相遇的前因后由。
而在此时,里亲王妃头提一壶茶水进了书房,她边走进来边问着:“你们父子两在说什么呢,气氛好像不太轻松呐。”玉晴看着自己的儿子宫越笑问道。
宫越含笑看着自己的母妃,同时用余光瞟了一眼父王的方向,接收着自己父王给自己的信息,先别对你母妃谈云岳仙人的事情。
于是宫越便说:“没什么,儿子刚在与父王探,讨着一些武学事宜。”里亲王宫周也点头附和着。
里亲王妃玉晴也不继续追问,只笑道了一句:“这样啊”,边回说边为两人都添了一杯茶水。
时光慢慢流淌着,里亲王俯的这一处书房里,伴着时光流淌着的,还有这一室的温馨。三人安静地掀看自己手中的书籍,偶尔轻尝一口飘着独特香味的茶水,那是里亲王妃的亲手所制。
早上的天屏山上,空气格外的清冷,当然这样的温度对练武之人来说,却是无妨的。宫越如往常时段一般来到天屏山,一路走来,除了早起的鸟儿,其余的树与物都显得格外的安静,连山风都无踪迹可觅。
一个草棚亭子下,那道白袍的身影,怡然地在其中打坐着,彷如仙人。宫越看着这一幕,都要怀疑云岳仙人,是不是在这里宿了一宿。
“你来了,可需准备一番才与老道切磋?”平静的语调,带着刚刚修炼结束的,那种特有的专注神态。
这,跟昨天看见的那个满脸带笑的云岳仙人,是两副不同的模样。或许,这才是云岳仙人寻常时候,固有之态吧。
“云岳仙人早呐,小辈来时已热过身子,此时无需再准备了。请云岳仙人赐教。”宫越向云岳仙人打着招呼,同时示意可以切磋了。
于是,在云岳仙人的示意下,宫越开始对其出招式。起先,两人都没使出全力,宫越先用的六成功力对云岳仙人展开进攻,云岳仙人轻松地应对着。
等到宫越使出八分功力时,云岳仙人开始聚神起来了。等到宫越使出九成功力时,云岳仙人也聚起全神来应对着。虽然自己在宫越用九分功力与自己对战时,自己才用了半数多些的功力,可是非全神无以对。
这要是自己稍稍有些走神,而被其一击的话,虽自己还有小半数功力没使出来,但那时,估计多数都用不上或使不出来了。
原因很明显,正所谓一慎不着满盘皆输。更何况,要是性命攸关的生死关头,那小子能使出的十成功力,那威力也是不可估量的。从这小子一段段的增加功力,对自己进攻,自己的应对姿态来看,就可看出十之八九分。
在云岳仙人评价宫越的武力修为之时,宫越也在自己心中评判着,云岳仙人的修为高度,以及对比自身的实力状态。
宫越发现,名传天下的云岳仙人文武全才中的佼佼者,由这次切磋来看,武学之实名,是所言不虚的。
看样子,自己若想要在武学上,达到或超过云岳仙人的修为的,非下一番苦功夫修炼不可。要是,自己的父王与之对战的话,估计会是云岳仙人险胜的几率会高些。这并不是宫越对自己父王的武力不自信,而是由两人与自己切磋时所用的招式、功力的使用情况,以及对战时的神态等,综合分析一番后才得出的看法。
“怎样,我云门的武力还不错吧,可能入你小子眼里啊?有没燃起你入我云门的心思呐?”云岳仙人在两人比试一结束,就马上想宫越笑问着。
宫越略略调整了一番气息,对向着自己走过来的云岳仙人说道:“云岳仙人所用的云门武力,果然让人大开眼界,可也没能达到让小辈,心生向往的境地啊。”
“这些招式你看不上,那云门的内力你可有兴趣?你也看着它,可练得瞬间收放自如呐。这可是,一般门派的内功修为,所不能达到的。”
云岳仙人看着宫越,对自己向他所展示的武力,仿佛除了最初的一番微微惊讶外,后面都一副对比与评价着的神情。对比着自己所学的武艺,与云岳仙人所用云门武艺的差异,评价着两种武艺的优劣势。
于是,云岳仙人换了个角度,述说着云门武力的独特,希望能引起宫越对云门的兴趣。
“这的确是云岳仙人您,所用武艺的特别之处,但许多门派的武学,只要练习进步到一定的程度,那也是能运用的很顺畅自如的。”宫越含笑地对云岳仙人,分析着自己是想法。
听着自己所描述的云门武力,被宫越轻描淡写地化独特为平凡,彷如天下一众门派,云岳仙人不由的在心底捉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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