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宫周俊朗的脸容,却在大道上做着不适宜的举动,玉晴不由的迅速环视了一下周围,暗自庆幸,幸亏路上没别的行人。转而抬起秋水般的明眸,往浅笑不止的宫周瞪了一眼。看着妻子一举一眸都带着让自己沉迷的气息,宫周不由的在心底再次感谢父皇当年的选择了,得妻如此,也夫复无求喏。
宫周轻轻的放下了惹得妻子不满的抬起她玉手贴脸的举动。两人继续并肩走着。
此时的玉晴有些犹豫地慢慢说道:“要是,宫越愿意被选择成为皇兄那样。我们就算不愿意看到,也只能默默支持,相信他就算困身于皇宫,也不妨碍他心的自由翱翔吧。”
“王妃说的是啊。”宫周有同感地道。接着却话语一转,“都怪咱把这小子生的太优秀了,要是平常些就不会有这一幕呐。”
玉晴闻言,不由的好笑,“你这是在自夸呢还是在不满我这儿子啊。”
“哪能不满咱儿子啊。”宫周忙说。
两人走在静幽的道路上,聊着宫越的事,此时的心情却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样的模样。有应对皇兄心思的沉重,有对宫越选择不确定的惆怅,还有私心里的另一种想法。
而在回到御政殿里准备批阅奏折的宫桓,此时也是满头惆怅。一方面,宫越已在文昌先生那里进学,自己想要让他上太学并留宿,从而近水楼台般先行让他接受皇宫的生活,而对皇宫生活有好的憧憬。再而,顺其自然般提出让他当燕图江山的下一任掌权者,就显得更自然,让他同意的几率就更高了。然而,现在看来这一方法行不通了,自己总不能从文昌先生手中把人抢回来吧,况且就宫越现在的性子,抢不抢的到还得两说。
另一方面,自己的皇弟里亲王夫妇两人就宫越一个孩子,两人会不会愿意宫越成为自己的继承人呢?就算他们同意,那也一定是宫越先同意的情况下才有这样的情形出现。在此之前,自己那个有前史的皇弟会不会百计千方的阻挠,一如他当年向父皇提出不愿成为太子那样?况且还有个里亲王妃,这两人能成为夫妇,其想法估计也大概相同。宫桓对宫周夫妻的猜测,也算是八九不离十了。
宫桓在考虑了宫越一家三人,却没有把自己的儿子考虑进去,他没发现,他的儿子中,也有在默默地努力成长为父皇可以信赖的人。不是他对权利的执着或沉迷,只是一种把它当成了自身的一种使命感。他了解宫家的人其实不是那么乐意成为掌权者,只是初心誓言使然,它已成为一种职责,是百姓的重托,是百官的期望。
尽管,让宫越成为自己的继承人,很有挑战也很有难度,宫桓却没打算放弃。他默默地在心底想着,“好不容易才在宫家出现了一个,看似会让燕图的江山治理更进一步的好苗子,当然得想办法把他牢牢拽过来啊。”
被皇上宫桓谋算及被自己父王与母妃忧思万千的宫越,此时,正在古禅院里与陆长空月战熙这两个同伴一起听着文昌先生的讲学。
古禅院里,凉亭下,三个如玉如仙童般,却风姿不一的少年如痴如醉地听着一位清瘦,浑身散发文人风骨的老者讲着他的学问他的钻研。要是现在有人能看见这幅画面,会惊叹它的融合程度,仿佛这四人的讲与学是被定格为一体般,丝毫看不到寻常课堂里的刻板或松懈。
四人不知疲倦地在凉亭了重复着每次上课时的讲与学,问与答,交流与体会。看着三人学生围绕着自己给的话题各抒己见,见解都深刻。这样的时刻,每天都让文昌先生从心底里泛起满意欣慰的涟漪,越发喜悦自己收学生的举动了。
看着天色渐晚,文昌先生宣布道:“好,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两天后再继续。”
“啊?明天是休学的日子了吗?怎么这么快,感觉才过了两天的样子呀。”月战熙仿佛不知时日过地说道。
陆长空笑道:“小熙最近很勤奋上学喏,都觉着这五天的时间彷如一瞬,月爷爷要是知道你勤学的样子,肯定很高兴。”
宫越听到月战熙的话,转头看着月战熙脸上微微显露的着急,不由的出声道:“俗话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的学知识需要一步步来,着急不得,也放松不得。”
文昌先生道:“宫越说的对,做学问讲究松弛有度,学习也一样。你现在的状况的确会让月老头高兴和欣慰,但你万不可自喜,你的求学路才刚刚开了头,后面还有更多等着你。保持信心与毅力吧。”
“谢谢先生教诲,学生谨记。”月战熙向文昌先生行礼致谢道。
“好啦,都回家吧。”文昌先生边离开凉亭边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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