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气,其实你把你六七岁进皇宫爬树,往大臣家屋顶揭瓦的兴致拿来练武用,应该也不会觉得枯燥辛苦了。”陆长空半开玩笑地提起满奉京沸传的月战熙的纨绔事迹。
“爷爷也是的,这么丢人的事都说,让你见笑了。”月战熙略显尴尬地道。
“嗯,就算月爷爷不说,奉京里都不时有人提起。”陆长空微微侧过头看了一下月战熙,平淡地说着。
边走边说,两人已进到书房了,走到了书桌旁。只见,桌子上放着一本武学入门和几本文学读本。陆长空把武学入门拿了起来,递给月战熙。“你先把这个看看,有不懂的指出来,我再替你解惑,之后就按着里面的先练基本功。”
“好。”月战熙接过武学入学本,开始认真地看了起来。两人坐着桌子上各自开始了自己的阅读。月战熙看着里面的文字说明与其中描绘的简图,一页页地把它细看并记进心里。
半时辰后,月战熙便把整本武学入门看完了。他看着认真研读着陆长空,犹豫着要不要打扰他请教武学入门里有些不太明白的地方。
“看完了,有疑惑的地方?”陆长空适时抬起头来问。
“嗯,有几处不太明白,像三十七页上面的……”于是两人开始了你一问我一答的解惑模式。
“都弄懂了?”陆长空问道。
“弄懂了,谢谢,我多看一遍再开始练习。”月战熙道。
此时,门外走来了一个俯人,五十多岁,清瘦慈祥,是经常随陆守将军一起的陆将军府管家。“陆管家,有事吗?”陆长空看着来人,缓声问道。
“陆将军请公子与月公子到隔壁膳食厅先用早膳。”陆管家语调平缓的回答着。
“好的,我们这就过去,有劳陆管家了。”陆长空道。
“两位公子,请。”陆管家摆了个请的动作,“有劳了。”月战熙边说边与陆长空一起点头致谢,两人并肩走出了书房往膳食厅走过去。
刚来到隔壁膳食厅,就看见陆将军府的老主人陆守已经在膳食厅了。两人不约而同地向陆守问安见礼,“爷爷”“陆爷爷早”。
“你这两小子,是不是我不让陆管家去请你们用早膳,你们都忙活的不知道还需用膳这事情了。”陆守故作严肃地指责着,加上他本来就严肃的脸容,让不明所以的月战熙一惊,连忙说:“谢谢陆爷爷提醒,我们下次一定记得。”
陆长空明白这是自己爷爷关心的惯作,于是便扬声愉悦地道:“谢谢爷爷关心,今天确实没想起来。我们开始用膳吧,现在看着爷爷准备的早膳,肚子都要咕咕叫啦。”
“你这小子,快都坐下用膳吧。”陆守嘴角轻扯,一个寻常爷爷般的笑意伴着雄厚愉悦的嗓音浮现在历来严肃的脸上。月战熙看着陆长空与陆爷爷的相处模式,再想到与自家爷爷的,不由的感概,不同的爷爷,不同的孙儿,同一种爷孙相处模式。这或许是两老爷子能成为好朋友,自己与陆长空也相处融洽的原因?
“是。”陆长空与月战熙同声应道。于是一桌三人,便开始了用膳。用膳期间,陆爷爷和自己的孙儿说起了文昌先生已答应为陆长空授课的事情。
“我才想起要问你这事情呢,爷爷昨晚也让我过些天去奉京城西的文昌先生那里求学。”月战熙说:“我还害怕去求学会耽搁跟你学武呢。”
“嗯,这样看来应该不会耽搁了。”陆长空道。
“这次,文昌先生共招收三个学生。”陆守听着两人的话语,也说了自己知道的另外一些事情。
“只三个吗?还有一个是谁?”陆长空长年在边疆,不太熟悉文昌先生的为人,故有此一问。月战熙之前也和爷爷一起见过这位文昌先生,除了感觉是个严肃,看起来一丝不苟的老先生外,也无其它深入的了解。听到陆守爷爷提起这事情,也好奇的看着他,等待着听解说。
“说起来,你们两也是沾了那位的光,文昌先生近些年都潜心专研学问,拒绝了很多人的求学。可却对那位主动要招其为学生,传授毕生所学,软磨硬泡很久,最近那位才答应,不过要求不能只授他一人课,他嫌只两人上课相对会乏味。”陆守平淡的叙说着。
陆长空与月战熙两人听得不由在心底暗暗琢磨,这将来要一起上课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有何魅力,让鼎鼎大名的文昌先生上赶着招收其为学生。
“爷爷,他是?”陆长空好奇地问着。
“嗯,他是里亲王独子宫越。”陆守微笑着回答。
名字一出,陆长空与月战熙两人不由的心底大亮相视一笑,一切尽在无言中。
“怎么,你两认识他?”轮到陆守有些好奇了。
“有过一面之交。”陆长空回答道。
月战熙此时也明了,爷爷昨天跟说的让自己过些天去文昌先生那里上学,原来是因为他啊。也是,自己的爷爷虽与文昌先生相交不浅,可就自己纨绔的事迹也是绝不在文昌先生招收学生之列的。
“嗯,那孩子也是个不可多得之才,文就不说了,其名早已扬出。武的话,有里亲王与里亲王妃这两个世间少有的高手亲自教导,应该是不差的。”陆守继续说道:“看样子,你们一起学习,于你们是大有裨益的,好好学吧。”
陆长空与月战熙暗暗把这事记在心底。陆长空嘀咕着何时与其磋商一番,而月战熙则是嘀咕怎样向其学习一番武功。
“我们会的了,谢谢爷爷。”陆长空说道,月战熙点头附和着。一顿早膳在三人闲聊里进行与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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