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郾城的一路除了风筝事件也没什么波折,他们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月色清辉将将褪去的一个清晨,一辆马车停在了郾城济世堂的门前。
习惯每天早一点去堂里整理医案和药方的齐大夫第一个发现了这辆马车,当他正准备近前询问对方是什么人,是否是来看病寻医的时候,马车里下来一个身姿窈窕的布衣小姑娘,让他一时忘了该问些什么。
不是因为这个小姑娘冰肌玉骨,容色清妍,而是因为她看起来似乎有些的眼熟。
“齐大夫!”云嘉笑着喊了一声。
“你是...”名字到了嘴边,齐大夫却喊不出来,真的是云丫头吗。
正在齐大夫犹疑不定的时候,马车上又下来一名青衣男子,气质出尘,面容熟悉,赫然就是一别六年不见的止先生!
那这个小姑娘莫不就是...“云丫头,止先生,真的是你们!”
认出了人,齐大夫立刻上前将他们迎进了门。
因为瞳色异于常人被迫缚上黑色布带的玄小爷,在马车里捣鼓半天后下了车,发现那师徒二人连个背影都没留给他,不禁气了个仰倒。
等他一脸不高兴的进了济世堂的时候,云嘉正和齐大夫说的高兴。
“喂!你们师徒两个当小爷不存在啊!”黑布遮挡下的紫眸燃烧着熊熊小火焰,红衣少年抱着手臂,抬起了下巴,要给自己讨个说法。
云嘉只觉得头痛,不知道这个大爷又怎么了,方才在马车里明明都和他说好了,假装个病人来的。
你看他现在稍有不如意就能掀了济世堂的精神抖擞的二世祖模样,除了眼睛上的黑布有点不适宜,其他有哪点像个病人了!你倒是按照剧本来啊!
“这位是?”
“小爷是...”
“他是我的一个朋友。”云嘉眼疾手快踩了玄崟这个话篓子一脚,顺势在他背后揪住了他的马尾,忍一会会死吗,玄小爷!害她只好临时换剧本。
玄崟虽然一点也不疼,但是好歹也和云嘉相处几年了,知道她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对,为了不惹恼这个小丫头,引了她后面那个老家伙出马,玄小爷难得一次识时务的附和了一声。
是云丫头的朋友,止先生自然也是见过的了,对于这个少年眼睛上的黑布,齐大夫倒也没有多问,万一是个人私隐,贸然开口询问岂不是失礼。
齐大夫看时间尚早,将济堂门重新掩上,打算和止先生好好聊一聊。
毕竟这几年的时间不算短,济世堂里也有了不小的变动。
原本有冉莘止的财力支持,他们济世堂看病用药一应用的都是好东西,收费也是低廉,每年还会给穷人施粥施药,堂里无论是大夫还是其他人,工钱也都比一般药堂医馆要高,自从冉莘止出门远行未捎回只言片语后,济世堂的日子就有点难过起来。
尤其是时间一久,再想像之前那样看病不计成本就更难了些,大夫们也要兼顾家里的生计,济世堂入不敷出以后,有人便动了心思,其他医馆见济世堂开始走下坡路,也都有点落井下石的意思,挖人的挖人,诋毁的诋毁,而济世堂里一时半会也没有一个可以说话的人,所以渐渐的不管是里面的人,还是外面看病的人都少了起来。
如今济世堂里就只有他和齐大夫两个人问诊,药童倒是一个没少,苍耳和柳佳是他们的子侄,不会去别的地方,九里、百偿、石英都是孤儿,对济世堂都是一心一意,自愿留在这里帮忙,张婶年纪大了也做不动了,萍娘干脆住在了济世堂里,给这群老老少少做饭打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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