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已经答应自献给圣女了!”
巫由握着疼蛇仗的右手青筋浮起,青白的脸上满是不甘,眼睛里的惊骇和怒火交织,让她看上去更加可怖了。
自从自家师尊出场后就瞬间变成小透明的云嘉听到这里,皱了皱眉,还嫌师尊不够生气吗:“怎么答应的你心里清楚。”
“这是你的命!”
“这是你说的我的命,我可不认。”揪着冉莘止的衣角,云嘉努力的将心口那一股不上不下的气压下去。
“认不认,你今日都要完成祭祀!”巫由知道眼前这个男人远远比看上去更加不凡,但正因为如此,过了今日,她可能就再也无法让巫硃醒来了。
冉莘止轻轻拍了拍云嘉揪着他衣角的手,眼神落在巫由身上:“难道我说的还不够清楚,是你自己来解了这巫咒,还是要我动手了结了你。”
按照法则来由施咒之人亲自解除,或者是直接结果了施咒之人,冉莘止并没有把事情做绝,选择给了她,至于怎么选,就是巫由自己的事情了。
巫由怎么甘心,她的巫硃,丰明殿未来的大祭司,巫咸几百年来独一位的圣女,只差这一步,就能摆脱巫族圣女的宿命!
“你难道看不出她是不详之人,究竟有什么值得你袒护她的地方?她生在巫咸,为圣女献祭,也是她的义务。”巫由此刻也明白了云嘉能在巫咸如此闲适的缘由,但是她不觉得自己做的有那一点不妥。
丰明殿的护卫如邬屠之流具是以此为荣,巫喜更是不曾有过反抗之举,云嘉的命对她来说自然是如同自己的所有物一般。
“哼,”冉莘止听到这些话,脸上不愉更甚:“她是我的徒儿,难道我不该护着她?”
巫由见他如此,知道事不可为,何况
冉莘止的威压之下她也再难做什么,可要她痛快答应解了两生咒也没那么容易:“你护着连母亲妹妹死活都不管的人,可怕日后她反咬你一口。”
云嘉不能理解也无法明白,巫由这种无情冷血的人凭什么会要求别人对她忠诚,为她献出生命,她有什么值得她做到如此地步?明明在师尊的威压下都要抖成筛糠了还要自以为聪明的在师尊面前上眼药。
不等云嘉说什么,冉莘止便开口了:“你也是她血脉至亲的人,你为我徒儿做过什么?”
巫由什么也不用做,她自认让云嘉多活了这么些年已经是她的仁慈,如果不是因为眼前的人突然出现让她无力反抗,巫由就是拼尽全力也不会让祭祀中止。
“我让她活着出了巫咸。”
那年姬合出现救走了云嘉,巫由又怎会猜不到是自己不争气的女儿给姬合递了消息,没有死在祭台上,没有死在秘术下,即便是后来给云嘉种下两生咒,可她不也是多活了这么多年么。
一直在偏殿等候祭祀结束的巫喜先是听到青摩所在的石室传来的巨响,随后又发现守在正殿门口的侍女全都是神情恍惚的样子,也顾不得去看青摩,直接去推正殿的门,却发现无论如何都碰不到近在咫尺的门框。
“来人…”巫喜慌乱起来,侍女们却没有任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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