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微子本来就是三教九流混迹过的人,真要说他还有点良心未泯的话那也是在修炼那本残本功法以前,修炼了功法之后,他身上最后一抹可以称之为人的光亮也黯淡了下来,再也没有亮起来过。
于是一路走来,借着“猴戏表演”他们收了不少满意的祭品。
猿公骨子里的嗜血也越发明显了起来,在巫氿追来的路上,有一次差点把事情闹大暴露行踪,真微子便和邬屠一起做了些简单的傀儡四处发散,迷惑追兵。
“邬屠和猿公在郾城庙会上见到丰明殿那位之后,我们担心出事,为了以免夜长梦多就赶紧离开了郾城...后来就被你们追上了...我真的就只知道这么多,没有骗你...咳咳...”此时的真微子缩在宽大的马车一角,像一条死狗一样在稚蛇的注视下苟延残喘。
真微子是把自己知道的倒了差不多,巫氿却看向了马车里一丝呼吸声都没有的猿公。
七神殿背后在做些什么事情,后面马车里的那一位昨晚用的手段也是从没有见过的。
这一躺回了巫咸,一切会如他所想的那样顺利吗?
稚蛇爬回了巫氿的手上,等待他发话。
“过来。”人先留着,等回去交了差就不用管真微子了。巫氿拿出一只小巧的翠色竹筒,稚蛇就顺着筒口游了进去。
睡一觉吧,睡醒了就到巫咸了。
巫氿合上筒盖,眼中飞快闪过一缕思绪。
*
“师尊您是说真正的蛊虫还没有孕育出来?”云嘉对有人费心费力只为养一只虫子难以理解,对虫子寄生的那只猿猴的残暴更无法接受,听师尊说闹了这么大动静的正主居然还没出来就更不能明白了。
冉莘止缓缓点头,凡人界里污七八糟的事情也不少。只不过这样看来小徒儿生母姐妹所在的地方显然比他预料的还要不太平。
这样残害无辜的东西,他们养着又是为了做什么呢?
那日冉莘止听云嘉把庙会见闻描述给自己听后,也没有对一只猿猴十分上心,直到发生了昨晚的事情,冉莘止今天才仔细的用神识查看了猿公。
它脑子里藏的两只虫子躲的很深,因为本体很小,也很容易被忽略。细看一番才知道他们不仅在那猿脑中寄生,还在孕育下一代,明显尚未出世的那一只才是正主。
那只猿猴原本也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一只长臂棕猿罢了,因为脑子里两只非比寻常的虫子才有了不同寻常猿猴的样子。
云嘉把前前后后的事情想了一想,忍不住又不寒而栗起来。恐怕巫氿找到济世堂也是从真微子他们那里得知的,毕竟在庙会以前,她在济世堂可以说是太平无事,也从来没有人出现说认识她。
此去巫咸,究竟是忧是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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