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钱也不能这么糟践我们家的东西,咱们客栈可是清溪镇里头一份,你们怎么能说给我弄坏了就弄坏了!”
得,晚上那样,早上这样,云嘉只好默默的早起。
巫氿他们的门口一个抱着家具'尸体'嚎丧一样的男人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干瘦老头,老头身后是一个五短身材,长着一双细眼的中年汉子,那汉子怀里还踹着一把算盘。
巫氿可没有耐心同老头耗,丢了房钱和一点赔偿转身就要走。
这样能走掉就奇怪了,云嘉看了一眼那中年汉子露在衣襟外面的算盘一角,油光蹭亮。
人家把吃饭的家伙事都带来了,肯定要好好和他们'算清楚'才行。
“青天白日的砸了东西不给钱啊!这还有天理没有,你不能走,你得和我去见官!”老头瘦归瘦,这嗓门一开还是很有老将风范的,不说吓退千军万马,镇住几个外地人是没问题的。
可惜,巫氿他们又不是吃素的。
怀里的稚蛇蠢蠢欲动。
原本跟在老头身后的中年汉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巫氿几人身侧一步之远的地方。
这个距离有一点点微妙,进一步可以抱住巫氿他们的大腿拦住不给走,退一步可以碰瓷立马就吐血。
云嘉蹲在自己房间门口捧着小脸瞧着,哎呀呀,业务这么熟练真的好吗?
“我们已经给了钱。”巫氿一字一顿,若不是不宜多生事端,这老头嚎第二嗓子的时候,他就能废了他,顺带真的砸了这间小小的客栈。
“这点钱能干什么!都不够修个窗户的!”
“你想怎样!”
还是连带这个老头一起砸了得了!
“小忠,算盘!”
“别的先不说,我这水柳曲木桌子可是才从许木头家做了拿回来的,这要重新做可得不少银子,这木料也不好买,怎么也得半…一两半的银子!还有些黄花梨木椅子…”那老头一接过算盘就是一阵噼里啪啦的拨弄算盘珠子,嘴上还唾沫横飞,一点也不影响他算钱。
而巫氿…巫氿怀里的稚蛇已经探出头了,只是老头和那小眼汉子此时盯着房间里破损的家具都眼冒精光,丝毫没有注意到。
若不是大人在…巫氿自然看到了蹲在自己门口看热闹的云嘉,到底是不敢贸然行事,只好默默忍了下来。
“一共十九两!”
也是难为老头了,恐怕连床头磕的印子都算进去了。
巫氿示意一名下属给钱。
鼓鼓的钱囊丢到了地上,老头迅速打开数了数,又掂量了下:“还差一两!”
“方才不是给过你一两半钱了?”黑袍也是没见过这种。
“那是房钱!不算!”
九十九步都走了,差你这一哆嗦?
给钱呗,还能咋的。
巫氿打发走了人,直接上了马车。
云嘉起早看了个热闹,见都散场了,便也默默回了房间。
她还没洗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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