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裂火织看着眼前少女认真的神情,有些不知所措。
“这些到底是谁告诉你们的?”
“萝拉大主教...”
“嗯,似乎不太聪明的样子。”
铃科里野用左手轻抚着下巴,一边点头一边说着,而神裂火织此时却有些跟不上她的节奏,一脸茫然的把头歪朝了一边。
“铃科同学,,我怎么觉得这大好的气氛全让你给毁了?”
“说得没错上条同学,气氛的确被毁掉了,不过毁掉气氛的不是我,而是这位穿着不可描述的大姐姐啊!!”
“为啥??”
这下子又轮到上条当麻不知所措了。
而铃科里野则是回身用义肢的右手指向了当麻的脑袋。
“开动一下你那可怜的脑瓜子好不好,你作为学院都市的高中生,就连最基础的小学算术都算不清了么,你的老师一定会被你气到流泪的!”
铃科里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
“绝对记忆这种东西,在学院都市又不少见,如果说只剩下百分之十五的脑容量就得一年消除一次记忆,那拥有绝对记忆能力的人不就都活不过七岁了么...”
先是愣了一会儿,随后上条当麻和神裂火织两人又同时伸出了十指,掰着手指头算了一会儿后,神裂皱了皱眉头,而上条当麻则是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原来如此!”
看到这一幕,铃科里野不由得从心底里替他感到悲哀。
“我亲爱的上条同学,请问您这水平,究竟是哪里来的勇气驱使您一个学期逃了四个月的课?”
“我也不想啊,暑假还得补课不是更亏么!这背后有着不可描述的深层次原因....比如说受伤,住院什么的,,”上条当麻本打算狡辩,但细想自己多年以来的学习生涯,似乎有超过一半的时间都是在医院中度过,于是原本底气十足的声音也变得越来越小。
“不愧是在医院里有着专属床位的不良少年!”里野对着他竖起了大拇指。
“我怎么觉得你这人阴阳怪气的哩?”
神裂火织看着互相扯皮的二人,忽然发觉此时在场的人之中似乎只有自己没有搞清楚问题所在。
“那个,,谁能给我说明一下发生了什么?”
沉默,无比的沉默,上条当麻和铃科里野不约而同地用那近乎于惊恐的神情同时望向了神裂火织。
神裂不由得后退了一步。。
“咳咳”里野拉了拉衣领,清了清嗓子,朝着这位伦敦前十的强大魔法师解释:
“开门见山的说,你被骗了,根本就用不着消除记忆,茵蒂克丝被人动了手脚。”
”蛤???“
神裂一副被震惊到的模样,张着嘴巴,眼睛瞪得老大......僵在了原地。。
“那边的火焰魔法师,请问您怎么看?”
铃科里野的视线绕过了神裂火织,歪头看向了一旁虚弱得靠坐在墙壁的史提尔。
“我觉得神裂大姐有必要去补习一下数学。”
史提尔一副认同的模样,还自顾自的拿起一根烟,他想要把烟塞到嘴里,但颤抖的手却怎么也抬不过肩膀,不知道是因为此时内心的震撼,还是因为之前神裂的暴力营救所伤。
“不是这个!!你别无视掉重点啊,你们不是茵蒂克丝以前的同伴么?”
“话,,话是呢么说没错,但自己这几年的努力,忽然被人告知其实是在白费力气,老实说,我有点.....”
“面对现实吧少年,你可以考虑之后去找教会算账,不过当务之急是想办法解决一下茵蒂克丝的问题啊!”
史提尔一把扔掉了香烟,近乎自暴自弃的对着里野吼道:
“你和我说这些又能怎样?时间不多了,就算茵蒂克丝真的被人动了手脚,你让我上哪儿去找解决的办法?”
“你不是魔法师么?”
“虽然我是全世界最天才的符文魔法师没错,但关于这种复杂的魔法这点我是一窍不通,就连消除记忆用的魔法都是教会,,,”
说到这,史提尔忽然愣住了,教会,没错,把魔道书塞进茵蒂克丝脑海中的就是教会,让自己与茵蒂克丝相遇并保护她的也是教会,就连消除记忆的魔法也是依靠教会给自己的灵装。
“该死!!!”
史提尔用进全身的力气的将手捶向了墙壁,不论是自己的人生还是茵蒂克丝的人生,都被教会的高层玩弄在了股掌之间。
偏偏就是呢么简单的一个问题,为什么之前自己就没有怀疑过呢?
答案很简单,他是神职者,而教会是神的化身,对他而言教会便是绝对的存在。再加上所谓的一年期限】来临之时,茵蒂克丝那副痛苦的模样,更是让他难以思考。
当银发的修女忍受着痛苦对着自己微笑,并伸出手指轻轻触碰着自己的脸颊说出那句我不想忘记你】之时,史提尔只是光顾着埋怨命运不公,强忍着泪水消除了她的记忆。
“史提尔?你相信她的话?”神裂快步走到了史提尔的身前,拉着他的衣领,近乎要将他举过头顶。
史提尔其实根本不想承认眼前这名莹白发色少女的一面之词,但这一年,他们选择放弃成为茵蒂克丝的同伴,而是选择扮演她的敌人。
多亏了旁观者的角度,他才得以发现了许多过去未曾想过的东西。
尽管是如此的不甘心,但史提尔紧咬着牙齿吐出一字一句:
“神裂,教会的那群家伙,真的是什么都干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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