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冧从主刀医生的办公室里走出来,站在门口看着这个医护人员来来回回走着的走廊,此时才觉得腿软。
手扶着墙,身子靠墙慢慢滑下,昂贵的西装随着他的动作直接接触到地面。
西装外套里的衬衫早都汗湿,回想刚才的经历仍然会冒冷汗,脊背发凉,这是褚冧近三十年人生中只此一次体会到这种极致痛彻心扉又丧胆亡魂的感觉。
褚老爷子从褚芸的病房里出来想着去看看靳沫,就坐电梯上了楼,刚到楼层走了没几步看到了走廊上席地而坐的褚四,然后慢慢向他走过去。
老爷子大掌象征性的在褚冧的肩膀上拍了拍,什么话也没,爷俩就这么安安静静的一个坐着,一个站着。
陆非凡也正在往医院赶,新闻上都在报道a施工工地发生严重事故的事情,褚芸的电话打了也没人接,后面还是联系褚冧才知道自己的女朋友已经哭晕了。
坐地上缓了缓褚冧才站起来,对褚老爷子:“爷爷,您早点回去吧,六那里我看着。”
褚老爷子看着褚四:“你现在还有什么心思管六啊?行啦!你去靳家九那守着吧,六那你就别操心了。”
做长辈的都是过来人了,谁还没年轻过,不懂感情啊。
褚冧听着褚老爷子的话低下了头,他现在确实分不了心。
在老爷子身边站了一会,然后跟他打了个招呼,:“爷爷,那我先过去了。”
褚老爷子朝他默许的点点头,手又在他肩上拍了拍。
褚冧转身走向靳沫的病房,身上的西装已经变得皱皱巴巴,但是丝毫没有影响到他高大伟岸的形象。
靳沫病房里,靳家一大家子都在里面,靳老爷子位坐第一个。
褚冧走进去跟靳铭打招呼:“靳爷爷。”
靳铭听到褚冧的声音转头回他:“冧子来啦。”
“嗯。”褚冧点点头,往靳沫的床边走。
靳母站在另一边看着靳沫,眼泪不停的流,着:“这才刚回来没多久,怎么就发生这种事了”又是一阵低泣。
褚冧站在床边,同样看着床上仍处于昏迷状态的靳沫,脸上的神情紧绷,嘴唇紧抿着,他也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靳铭听到靳母的话,杵着拐杖的手在握把上来回揉搓着,目光如炬的往褚冧方向看了看。
术后靳沫需要绝对的安静休息,没多会护士就走进了病房里叫家属们都出去,留一个人晚上照看就可以了。
靳老爷子到底是年纪大了再怎么不放心也守不了夜,只能是先回家明白再来,当晚是靳母看护。
临走时候靳铭叫了褚冧出去话。
医院花园里的长椅上,靳铭和褚冧并肩坐着。
靳铭看着花园里的簇簇盛开的花朵,想想病房里躺着的靳沫,不禁叹了口气。
靳铭老眼闭上再睁开,对褚冧:“冧子,今是多亏了有你在啊!不然再晚点真不知道九会怎么样啊!”
褚冧听着微微摇头,没有话,他还在平复着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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