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早知道当初和爹爹好好学幻术了,现在也不至于只能变出这三脚猫功夫的破灯。”
灼华宠溺的揉揉她的头,说道:“小鬼头,谁说这是破灯,你再看。”
只见他挥动绯红云袖,眼前的莲花灯瞬间变成半尺大的船灯,船身烟青色的绢纸透露出绛色的烛光,好看极了。
“天呀!天呀!灼华你好厉害,快带我去河灯好吗?”
舒卿面露喜色,对灼华赞叹不已,扯着他的袖角,欢腾的又蹦又跳。
生在龙族,一出生就有史书歌颂,享不尽三界九州的朝拜,他全当是溜须拍马的谬赞,浑然不当一回事,可只要听到舒卿小小一夸,还是褪去他龙族太子的冷架子,变得乐不思蜀。
“行吧,我勉强答应。”
他板着脸一改往常的嬉笑打骂变得一板一眼,背着手就走到银河边。
“愣着干嘛还不快来。”
“哦,干什么勉强呀,我又不让你做什么?”舒卿一脸不悦。
灼华说道:“快许愿,快许愿。”便闭上了双目,双手合十放在胸前,有模有样的学起了那些上神仙使的模样,样子倒是十分虔诚。
再睁眼,看到身旁的舒卿,忍俊不禁的扑哧笑出了声。
“怎么回事呀你,怎么连许愿都不会。”
原是那深阁养出的女童,整日也只是和爹爹胡玩不然就是和小殿下一同戏耍神驹,又哪懂什么河灯许愿。
只会学着平时阿爹若有所思时用左手掩去嘴唇,直勾勾盯着船灯,她想:这或许就是许愿吧。
“灼华你就爱拿我打趣,我要回去告诉爹爹,再也不和你出来玩了。”
女孩气的捧起一汪银河水就泼向灼华,一霎时,流水砸在青衣赤卦上碎成闪烁的星点,下裳浸透了银川水,赤舄尽湿。
“我也不爱和你玩了。”说着,湿透的小殿下双手高举两侧,两团陀螺似的水漩涡就钻破银川,他一使灵术攥在手中,对着怒形于色的舒卿这就挥去。
别看那七月炎热,人间炙热。可这银河是织女用饱受相思之苦的寒天玉泪做引凝聚而成,一般的小仙能承受的了,可修为尚浅的舒卿实在难以支撑。
从头泼下的银河水,像千跟银针穿透身躯,透彻心扉,她一时就失去知觉,昏厥而去。
“舒卿……舒卿……”
一片沉寂间,只剩灼华惊恐的叫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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