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潇的个性,别人泼来的脏水,她定是要装了屎再往别人身上扣回去的。
面对东方明,也不例外。
飞林还在与谢晋缠斗。东方明已带人冲了上来,见了潇潇,一如既往的吆喝起来:“大胆牧云湘,哪里逃!”
熟悉的吆喝,一如当日在长街。潇潇回过头,学着卓盈芳的语气哼了两声:“逃?大人,你是老糊涂了?我为何要逃?还是,你老眼昏花,看不清我安安稳稳的站在这儿?”
临危不惧,是公爷对潇潇的又一印象。他仍背对着东方明,声提醒道:“他有备而来,你别激怒了他。”
潇潇道:“奸险之人,就算你跪地求饶,他也只会将你使劲踩在脚底下!既然如此,我又何必怕他,叫他更加神气!”
东方明吹胡子瞪眼的继续喝道:“侯爷之女,却这般出言不逊、毫无教养,宣平侯就是这样教导子女的?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难怪,儿子风流成性,女儿也不知羞耻,做出这与人私通的丑事!”
潇潇瞄了眼船板上的官兵,还有被绑着的两个不相关的婢女,好笑道:“俗话,捉贼拿脏。我不过是闲来无事,游个湖赏个景,怎就成了不知羞耻了?我虽是晚辈,不敢与大人计较,但大人也了,我乃侯爷之女,宣平侯府虽不比孝廉公府能倚官仗势,但也绝不容他人无中生英栽赃嫁祸!大人满京城里吆喝我又是欺君又是私通,却都是空口白话。难道大人主管大理寺,就是这样办案的?若是这样,恐怕我朝上下的百姓都人心惶惶、难以安生吧!”
东方明与潇潇并无交集,今日也是奉持国公之命而来,却出乎意料的被一个十几岁的姑娘怼了回来,不禁恼怒起来:“牧云湘,你休要猖狂!捉贼拿脏?”
东方明抬起手,官兵便将那两个吓得直哆嗦的婢女带了上来。
东方明道:“有人告发了牧云湘私通之罪,你二人若知情不报,或是蓄意隐瞒,知道是何下场吗?”
话音刚落,官兵便将那二人踢跪在地,以刀相挟。
东方明又道:“牧云湘可是在画舫上与人私通?!”
刀光寒彻,已将那两个婢女吓得三魂七魄聚散,只频频点头:“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潇潇这才意识到,此事没那么容易开脱。好在墨尘不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我朝乃礼仪之邦,三妻四妾、婚前交友是常事,但无媒而合、婚后私通,乃伤风败俗的罪过。一旦发现,男女皆处削发代首之刑。虽不是什么伤人皮肉的大刑,却会是一生无法抹灭的耻辱!
东方明见潇潇的脸色沉下几分,自觉胜券在握。他转而望向潇潇身边,一直背身而立、垂首不语的男人。
“宁王殿下,”唤出这四个字,东方明假惺惺的拜了拜,“请恕下官无礼!”
官兵倏然围了上来。
东方明突然笑了笑,如奸计得逞般:“殿下,请吧!”
原来,真是有备而来!潇潇再次庆幸,墨尘早已离开。可消息是如何走漏、又是何时走漏的了?
潇潇还来不及细想,又听东方明吆喝道:“宁王殿下与李姐感情深厚,不想也会见异思迁,到底是侯爷之女花样百出,连佛寺里清修过的宁王殿下,都在劫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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