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问道:“你觉得,曲窈——怎么样?”
这次,弥笙没有反问我,只沉思了一会儿,道:“她是个好女人。”
我翻一翻白眼,这算什么答案。“那你为什么不喜欢她?”
闻言,弥笙拿折扇狠狠拍我的头:“少得寸进尺!”
我哎呦一声,努努嘴:“不想说就不说呗。你生性风流,不喜欢曲窈,对她也是好事,省的痴心错付、长恨绵绵。”
弥笙又拍我一下:“你呀,知道就好。别给我乱搭红线。”
阿清躺在床上,修养了好几日。曲窈也是日日不离榻前,照顾的甚是周到。
我看她事事亲力亲为,如我对墨尘一般,便笑她:“你莫不是喜欢上那小子了吧?”
曲窈一怔,正色道:“他才多大啊!他为我受的伤,我照顾他是应该的。”
半个月后,爹爹传来南昭求和的消息。
原来,南昭进犯,全因镇南王谋反作乱。如今,镇南王一党已伏法,南昭上书求和。
次日,曲窈神色慌张的来找我,说阿清不见了。我们来到他的房间,案几上,他的箫安静的落在那里。薄纸一张,写着——赠潇潇。
原来,他识字。
“这个没良心的,居然不告而别。”我执起箫,心中又是气愤又是惆怅。但见曲窈,眼里满是落寞,神色有种说不出的悲伤。她看了看手上被那少年咬的三个牙印,已无迹可寻。
我想,相识一场,多多少少会有些舍不得吧。只是,我不知道,曲窈的悲伤落寞从何而来。
相见时难别亦难。大概,人世间的际遇,正如这般,来来去去、聚聚散散。你真诚待人,得到的,不一定是坦诚相待。
人艰不拆,随他吧。
只是,我何时能再见心中的他了?我默默的念着,已在心里念过千万遍的名字——墨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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