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抬脚,摇摇晃晃的刚要出门,就被店里的护卫拦住了。胖子惊道:“你想干什么?”
曲窈笑了笑:“也没什么。就是算算你打碎的碗盘。”
胖子道:“几个碗盘值多少钱,我陪你十倍!”
“哦?”曲窈好整以暇的慢慢说道,“客官豪气,小女子在此先行谢过。”
曲窈及?后便打理青熙阁,如今已经四年。她的口才不亚于我,只是每每被我拿弥笙嘲弄,她面子薄,便气得失了理智。我见她一副悠哉悠哉的模样,就知那胖子——要倒霉了!
曲窈接过算盘,拨弄了一阵,笑道:“刚刚好,不多不少十万两。”
胖子一听,大怒:“几个破盘子能值多少,休要讹我!”
曲窈道:“破盘子?这可是青熙阁五十年店庆时,先帝命德隆镇官窑特地烧制的白瓷盘,价值连城,每个玉盘价值至少两千两,五个就是一万两。您刚刚说赔十倍,刚好十万两,在坐皆可为证。怎么,您想赖账?”说完,十几个护卫便将他团团围住。
胖子怒道:“岂有此理,你讹我!”
曲窈懒得理他,挥一挥手,护卫摩拳擦掌。胖子见曲窈转身欲走,抄了条板凳便向她砸去。见状,我立即取出腰后的麒麟鞭,鞭身落在胖子的手上,胖子全身一震,板凳掉落在地。
我用鞭子抽了他两个耳刮子,道:“叫你狗眼看人低!”
再对上曲窈震惊的眼,我挑眉:“本小姐恩怨分明,才不会见死不救!”
少年沐浴更衣,徐总管领他进了厢房。我和曲窈皆是一惊,好个容貌清秀的美少年,再过几年,大概也会长成墨尘那样的俊秀男子吧。
想起墨尘,我又鼻子发酸。我提声道:“不错不错,不枉我们把你捡回来。”
曲窈道:“到底是世家小姐,你这流里流气的做派,究竟是跟谁学的?”
“我哥啊!”我自然道,“你不就是喜欢他那浪荡轻佻的模样吗?”
曲窈红了脸,喃喃道:“弥笙以前,不是这样的。”
这几日,我对五年前的事尤为好奇。听曲窈所言,像是知道一二,我故意说道:“我哥十岁便去了蕲州,你又不曾与我哥交好,他以前什么样,你哪里知道?”
曲窈脸一红:“我怎么知道的与你何干?你素日里就爱拿这事笑话我,动不动就戳我痛处,我才不会告诉你!”
小女子能屈能伸。我当即拉着她的手撒娇道:“好姐姐,以前不是不了解你吗?今日,小妹方才知道,窈窈姐不仅美丽大方,而且心地善良。与我哥绝对是天生的一对,以后,我哥要是再对你爱搭不理,我必第一个找他算账。我发誓,再不用此事激你,你就原谅我吧!”
我深信,曲窈跟我哥一样,都是纸老虎,经不住我撒娇卖乖。
曲窈看看我,没好气的笑了笑,刚欲开口,那傻站在一旁的少年,不知怎的,突然倒地不起。只见他面色苍白、嘴唇发紫、口有黑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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