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之下,当然选择赔礼道歉。说我目无王法的小姐,正要拜礼道歉,哪知被一声厉喝打断。
“慢着!”
石拱桥上,华灯路上,卓盈芳扶着一姿容端庄、服饰雍容的少妇走了过来。
那是卓家嫡长女、孝廉公爵府长媳、三品郡夫人——卓毓秀。
她拜了墨尘,众人便拜她。
我听她道:“投壶本是宴会礼数,拿它争强斗胜、设赌谋利,岂非无礼?牧云小姐初来乍到,不知不罪,但你们久居京城,怎和外客一般胡闹?”
她的话,似乎得了我的真传。到底是公爵府长媳,比那毛毛躁躁的卓盈芳手段高明。
我服一服身,笑道:“持国公府宴客,礼数自然由郡夫人做主。我与诸位小姐都是客,闲来无事互相切磋,胜者赏败者罚,不过是寻个开心罢了。若无赏无罚,还有什么乐趣可言?”言下之意,便是礼数是主人和客人间的说词,我们投壶取乐,与礼数无关。
卓毓秀道:“既然牧云姑娘有此雅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在坐诸位皆可参与,三局两胜,如何?”
高明!她三言两语便将我一人孤立,我若不应战,投壶之事便要作罢;我若应战,却不知她要给我出什么难题。
正思忖着,我的挡箭牌来了。
“太子殿下驾到!”
众人拜服:“太子殿下,千岁。”
太子见我今日盛装,尤为美艳,便眉开眼笑过来扶我。我退开道:“太子殿下厚爱,臣女惶恐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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