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尘哪里看不出潇潇的小心思,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他摆正脸色,道:“牧云姑娘,自重。”
我赖皮道:“我重不重,你感觉不到吗?”
对于潇潇的赖皮,墨尘见惯不怪。从书房的那个吻开始,他的身体,似乎有了不同于大脑的意识。他不是手无缚鸡之力,更不是推不开。他习惯了与清冷为伴、与寂寞为伍,而她的唇清甜温软,此时,他感受到她的身子,纤软柔热。他想叫她起开,却欲言又止;他想将她推开,却迟疑不动。
我首先反应过来,墨尘胸口有伤,衣衫又被药汁浸湿。我猛地起身,墨尘也吓了一下。
“对不起对不起,我忘了你有伤。”我说着,便去拉墨尘衣领,“得赶紧更衣换药,避免伤口感染。”
墨尘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力气之大连我都吓了一跳,我震惊的看着他,他缓缓松手,平静的说:“我自己来。”说着,便走进内堂去了。我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腕,有点红。让我在意的,并不是我的手腕,而是墨尘握住时的手法,还有,我隐约看见他的胸口——一片白皙!我遂想起那日偷看墨尘沐浴,也是——一片白皙。
好在我不是纠结之人。既然墨尘不想让我知道,我也不会追究到底。我依然一日三餐为他张罗着,只是不再盯着他把药喝完,撤了藕粉桂花糕。第一次撤走,我见他眉头皱了一下,知他喜欢,我又添上了。每日菜色虽不同,但藕粉桂花糕不曾缺席。
时至八月,东厢桂花尤盛,花香四溢,整个涤尘居都笼罩在一片馨香之中。今日,楚裕和平常不太一样,连于浩也不一样,一大早便在密谋些什么。
我走过去,道:“神龙见首不见尾啊,于管家,有礼了。”自我接手涤尘居事务以来,便甚少看见于浩,我想,他定是对我不满。哪知他今日心情极好,见我便作揖行礼:“夫人好。”
我受宠若惊。狐疑的看着他,见他丝毫没有讥讽嘲弄之意,便开心的与他称兄道弟起来。墨尘身边的人,真是越看越可爱。
“于管家平日里打理王府上下事务,实在辛苦。”我看了看桌上的文案,道,“可有我帮的上忙的地方?”
于浩道:“夫人慧眼,此事正想与夫人商议。”
我飘飘然,这一口一个夫人叫的我顺耳极了。没想到,于浩看着板正木讷,却也有这么通情达理的时候。
楚裕笑道:“今儿是殿下的生辰。”
我喷了一口茶水,啥?今天竟是这么重要的日子!我拿起文案,道:“可要设宴?宾客有哪些?皇上那边怎么说?”
于浩道:“就在府中,不设宴,没有宾客。”
我不信,好歹也是皇子,再不济,皇上也应宣入宫中慰问赏赐一番。何况,墨尘未受过未戴罪。
楚裕道:“今日,也是先皇忌日。殿下出生那年,宫中便传殿下不祥,说先皇驾崩是殿下之过。”
我听了,怒道:“岂有此理!命由天定,先皇驾鹤西去乃命数,跟墨尘有甚关系!”
于浩闻言,对我的佩服似乎又增添了几分:“有夫人相伴,乃殿下之福。”
我道:“不知我者谓我何求!那些不重要的人,不去管他。今年的生日,我给他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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