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尘这话,实在轻佻。
我心里一闷,昨天问他,他还一副不近女色的模样。我嘟嘴道:“还以为公子高风亮节,必是洁身自好,不曾想——”
“不曾想如此风流不羁、浪荡轻佻?”墨尘把玩着手中的琉璃杯,那俊眉轻挑、嘴角含笑的模样,自有一种魅人风骨。
我也呷了口酒,嘟唇不语。
此时,阁中点起了几盏花灯。一曲舞罢,管事的声音响彻整个大厅。
“刘一新刘公子,点灯!点——十一号碧清姑娘!”
“高昀高公子,点灯!点——三号宋雨姑娘!”
我望了眼台上施礼答谢的两位姑娘,又看看墨尘,见他目不转睛的模样,没好气道:“兄台既然有意,何必藏着掖着,只管点灯就是,灯点的越多,人就是你的了。”
墨尘道:“若是点的同一位姑娘,那当如何?”
“价高者得呗!”
“若是未点,又当如何?”
“入场费一千两,哪有人不点的,岂不成为坊间的嗑牙笑话?”我说完,突然想到一些坊间不入耳的留言,“你,你不会,不点吧?”
墨尘不答,只叫来小厮,随意挑起桌上的十二块牌子中的其中一块,递与小厮。我以扇遮面,瞪大双眼想一看究竟,却被墨尘抽走扇子。
墨尘道:“顾梵安老师的大作,可不是这么用的。”
你管我怎么用。我眨眼卖乖道:“你点的谁啊?”
“你究竟是好奇心太大,还是太无聊?”
“好歹,好歹你是我们岳州的上宾嘛,总不能让您吃了什么歪瓜裂枣,磕着碰着了是吧!”
墨尘打开扇面,一面欣赏扇面上的《十里桃花》图,一面道:“桃花十里不多,红颜一人正好。世间唯有顾梵安老师有此情怀。”
见他不打算答我,我哼了声,也不再理他。
歌舞方歇,十二名美姬入席敬酒。我可不想见墨尘逢场作戏的风流样,拎了酒壶,出了门,来到荷塘的石桥上,对月独酌。
虽知墨尘是来查案,但心里总是不痛快。与墨尘相处这几日,我总算明白,他是两面人,人前温文儒雅端正守礼,实则冷漠的很。跟哥一样。
我长叹一声,为何要喜欢这样的人了?想着他嘴角含笑的模样,我又心软起来。滴水穿石,看我百炼钢化绕指柔。
算算时辰,我该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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