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冬想了一夜也没能想明白,这亲事自己究竟该不该答应,一方面怕连累父亲兄长,另一方面又怕自己以后会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早晨半夏伺候寸冬梳洗时狠狠的惊叹了一番:“小姐,您昨夜是瞒着奴婢跟玉竹做贼去了吗?”
对此寸冬表示孩子还小,不要与无脑之人做无谓的口舌之争。
好在太傅当日就说了,不用急着回答,仔细想清楚再去回复他,所以寸冬也不着急,该吃吃该喝喝,有空了就想想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就这么耗着耗着,就整整过了三日。
空青自那日回来后便一直等着寸冬的答复,结果一日复一日,整整复了三日都没个信儿!!空青再也坐不住,又一次来到徐府求见太傅,想问问为何一连三日毫无消息,对此太傅的态度是:“别问我,不知道,不清楚,不明白,不了解…”
空青沉默半晌,见太傅依旧是一副“我很无辜,别来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的神情,忍不住开口道,想要亲自见见寸冬,问问她的想法,结果太傅轻飘飘的一句:“孤男寡女不合适。”将空青堵的哑口无言,最后灰溜溜的回了将军府。
回到将军府的空青依旧觉得自己咽不下这口气,简直就是越想越气!不行!自己说什么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得好好想个办法让寸冬松口嫁给他才行。
与空青的憋屈不同,太傅现在可谓是意气风发啊,好小子,上次给自己受了这么大气,害得自己这三日都食之无味寝食难安,今日总算是找着机会把这口气给出了哈哈哈,真是越想越开心,连晚饭都多吃了一碗。
时间一晃又是三日,空青想来想去,觉得还是自己方面问清楚比较好,这样自己才能知道她是因为不喜自己所以不回复,还是有别的难言之隐,可怎么见到她却是个问题,这丫头一年到头也不跨出门槛一步,别说谈谈,见都见不到,思来想去,人多力量大,多几个人出主意,总好过自己一个人瞎琢磨,一声令下,将整个将军府的人都召集起来了,将军府这么多年,也就逢年过节会把大家召集在一起,说些吉利话,或者是交代一些安全事宜什么的,这一不过节二不祝寿的,突然把大家召集起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出事?什么事?死人了?不对啊,没听说过啊!招贼了?这也不应该啊,哪个瞎了狗眼的贼会往将军府跑,这不是上赶着送死吗!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将军图个啥啊!
“那个…将军会不会是觉得府中下人太多,想要散掉些啊…”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少年微微有些颤抖的声音。
众人一惊,对呀!自己怎么没想到呢,将军府实在是没什么事,就这么一个主子需要伺候,结果这主子还三天两头的不着家,府中下人平日里确实是有点无聊,尝尝聚在一起感叹太闲了,得找点事打发时间,可这真的是太闲了随口乱说的,谁会嫌事情少啊!!真要被遣散了,自己去哪再去找那么好的差事啊!一时间人人自危。
空青才到阁楼转角,就觉得那边怎么感觉怪怪的??
“干嘛啊你们,一个个的哭丧着脸,本将军还没死呢就开始演上了?”
空青的话从前方传来,下人们抬起头,见他没有要遣散下人的样子,犹犹豫豫的问到:“将军不是要遣散小的们吗?”
听那小厮的话,空青有些微愣:“本将军何时说过要遣散你们了?”
小厮又问:“那将军为何突然召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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