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班好像设了一个结界，外头劳动的学生们忙的不亦乐乎，里头站着的、坐着的学生们，没有一个人出声。

李越森低下头，他平时爱打发蜡的头发此刻也有一两缕松散下来，他紧紧地握着拳头，嘴里念念有词，声音虽不大，但大家都能听清。“为什么……”

“是不是，是不是因为他！”李越森好像癫狂了，眼神里都有嗜血的味道，他直指着人群中的万成熙，“你以为，他约你一起学习，是真的想提高成绩？”

千林眼睛睁大了，她拨开人群来到自己的座位，手在桌肚里不停地摸索着，就是无法摸到那个纸团。

纸团……不在……

千林一下瘫坐在椅子上，她看向万成熙，眼里将要溢出泪来，她摇摇头，表明这不是自己干的，她没有要这样子去糟践他的心意。

但万成熙只是担忧地看着她，只是心疼地看着她，他也摇摇头，表明自己理解，表明自己相信，表明自己没关系。

她的泪终于溢出来了，胸脯也上下起伏着，看得出来她在尽量压抑自己的情绪。

柳江南忙去她的抽屉里拿了纸巾，再从人群中冲出来，给千林又是擦眼泪又是拍背。

陈新雨也傻眼了，她似乎明白了，今天上午李越森坐下来跟她说话，竟然是故意的，她还……她还很开心呢……她觉得……兴许是她今天顺眼一点，李越森才来主动和她搭话……

陈新雨也红了眼眶，在没人看的到的地方偷偷抹着眼泪。

没有人会看她的，没有人会关注她，他们在乎的只有现在成为焦点的几个男女。不，就算今天是风平浪静的一天，他们在乎的人也绝不可能成为她。

周围人似乎都需要一点时间来理解这个场面，一时间竟没有人上去把李越森拉下来。

所以李越森还在肆无忌惮地说着疯话：“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只是打着学习的名义，他想这个机会泡你！如果过程中能对你动手动脚就最好不过了！”

此时终于有人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徐鸣从桌上跳下来，拨开了人群，杨川见状也跟了上去，徐鸣拉着李越森，要将他带离现场。李越森起初还是不愿，他一把推开徐鸣，“我不明白！你整天对人爱理不理，装什么清高？总归是要被男人骑在身下的！”

“够了！”所有人都呆住了，李越森也安静了下来，千林也怔怔地看着徐鸣。刚刚那一声是谁也不曾见过的爆发的他所吼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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