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天亮的总是晚一些，除夕这天苏万万起床后总觉得有些不舒服，心里像是堵了什么。

早饭过后，苏万万在院子里喝茶，抬头看了看天空，这天色也是有些暗沉，不符合过年的喜庆。

最近姓白的很安分，二娘也不再孕吐了，身子好了不少，也没发生什么倒霉事，宫泽还寄信来说家里人的情况已经好了很多。

都挺顺利的

但……心里这种不舒服的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整天，苏万万都是心事重重的样子，贾莹莹以为她生病了，但她却说没事。

晚饭过后，洛霖来邀请她出去逛逛，苏万万想着或许能散散心，便答应了。

但一出门，她就感觉更不舒服了。

除去心里的怪异感，她连生理上似乎都有了不适。

空气中似乎有着什么臭味，苏万万捂住口鼻，皱眉朝洛霖问道

“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洛霖嗅了嗅鼻子，摇头道

“什么味道？饭菜的味道吗？”

苏万万又闻了闻，这次那股味道似乎又消失了

“没什么，我的错觉吧。”

说着，两人朝街上走去。

因为过年，街上总是热闹了许多，人群来来往往的，因为怕走散，两人便牵着手。

虽然一开始有些别扭，但玩了一会也就习惯了。

街上的杂耍和表演有很多，苏万万对这些兴趣不大，但大概是因为跟朋友在一起，看什么似乎也不重要了。

两人这会正站在猜字谜的摊位前，摊位上有许多不同的奖品，奖品下面有字谜，但写着字谜的板子是反着盖着的，如果要猜的话需要先付钱，之后才能掀开板子看字谜，猜中了就可以拿走奖品，猜不中付的钱也不会退回。

洛霖似乎有些兴趣，她挑了一个造型奇特的木头娃娃，付了钱之后拿起木板，但看了一会发现真的猜不出来，于是又付钱换了一块木板。

这里的规则是同一个奖品，如果猜不出来，可以付钱再换一个谜题。

可一连换了五个，洛霖愣是一个都猜不出来。

眼看她付的钱都够买下这个东西了，苏万万只好凑过来，问道

“要我帮忙吗？”

洛霖瞟她一眼，问

“你读书好吗？”

“还可以”

说着，苏万万看向木板上的字谜：日落香残，洗却凡心一点

“知道是什么吗？”

苏万万笑了笑，抬眼看向不远处的一个光头，用眼神示意了一下

洛霖转过去看了看，又不明所以地转过来

“什么啊？”

苏万万在她耳边小声地说了一个字，洛霖愣了一下，随后又看了看那个光头，又低头看了看手上的字谜，笑出了声

她笑着把字谜递给老板，说出了答案

“是‘秃’对吗？”

老板点点头，把奖品递给了她。

洛霖接过那个丑娃娃，说道

“这是你帮我赢的，我也应该赢一个送给你。”

苏万万看了看她手上那个眼睛不像眼睛嘴巴不像嘴巴的木头娃娃，摇了摇头

“没关系，我不用”

洛霖看了她一眼，又看看手上的娃娃，哈哈笑道

“这是带回去送给洛炎的。”

“呃……这样啊……”

说着，两人又去了一个用竹圈套东西的摊位前，这算是洛霖擅长的，她让苏万万挑了一个东西，然后买了五个圈，不过第三次就套中了。

苏万万要的是一个手掌大的木牌，上面雕刻了好看的花纹。

把木牌收到怀里，两人又逛了一会，最后找了个小吃摊，打算填饱肚子就回家。

在等待吃食做好的期间，苏万万又闻到了那股臭味。

这次那味道更明显，就像是在她身边散发出来的。

她又捂住口鼻，扭头看了看四周，同时向洛霖问道

“你真的没闻到什么味道？”

这臭味明明这么明显，为什么好像只有她一个人闻得到。

洛霖再次摇头，说

“我只闻到了食物的味道。”

不远处，黑袍男人朝这边走过来，路过苏万万身边时，那股腐臭味更是将她淹没。

“唔……”

苏万万身子晃了晃，洛霖赶紧扶住她，担忧道

“怎么了？”

苏万万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眼神不经意间瞟见了身旁的那个男人

男人的眼珠也微微转动，落在了她的身上。

对视的一瞬间，苏万万瞪大了双眼

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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