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给你拿药过去。”
这一次沈牧之来不及拒绝,电话便被挂断,一阵阵忙音传了过来。熬过寒冬春日就会降临,沈牧之觉得他的春天提前来临了。
半小时后,宿舍门如期被敲响,但来者却不是沈牧之期待的那个人。
“听说你感冒了,我给你拿了一些药。”
沈牧之先前见过门外这个女孩子几次,是宋雪无的室友,具体叫什么名字,他并不清楚。朝女孩身后望去,空空如也的走廊上并没有第二个人的身影。深棕色的眸子不再闪闪发光,他一语不发返身关门。回到床上,再次拨打那个早就烂熟于心的电话号码,一遍、两遍始终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她会不会正在来的路上?他心里这样想着,眼睛里又亮起一丝微弱的光。哪怕那个她不会再来的念头在他心里更加根深蒂固。他眼睛里的光忽闪忽闪,直到夜幕降临,满室只有他一人的清冷将他包围。
过去其实是个N维空间,除了时间之外,每个在场的人都是过去空间的另外一个维度,所以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凭一己之力就能够滴水不漏地还原一桩往事。
如果上帝真的存在,那么只有上帝才知道一切。
其实那一天宋雪无确实去了,包里背着药,怀里小心地抱着一个铝制餐盒。只不过,刚到沈牧之宿舍楼下,她就看到了室友孟禾,听见孟禾问值班室的阿姨沈牧之的宿舍是哪间,还自称是沈牧之的女朋友。
虽然没有得到证实,但她多多少少也听说过沈牧之大一时的风流韵事。
玫瑰是很好看,可它本身却长满了尖锐的刺,不碰触就不会痛,真相也是一样。
第二天宋雪无从宿舍搬出去,而沈牧之收到一封信。他无比熟悉她的字迹,刚劲有力,却不失清秀工整。那封信只有短短一行,却被郑重其事地装在一个牛皮纸信封里。
——我们以后还是只做朋友吧。我尝试过了,很抱歉没能喜欢上你。
和以往的疾言厉色不同,沈牧之意识到这次她是认真了。两年多的爱慕,被这样几个简单的句子工整的退了回来。他心口一紧,只觉得一下子病情变得更加严重,浑身力气全部被抽走,再也没有勇气死皮赖脸缠着她。
那个冬天,沈牧之因为肺炎住进了医学院附属医院,他在实习的医护人员中看见了好几个熟悉的面孔,他深知这些人中间并没有宋雪无。只不过心里不自觉地期待着她出现,却又害怕她突然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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