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保姆反馈的情况,顾雯身上确实出现了焦躁,不安,过度哭泣,甚至暴力倾向。
知会过顾与尘之后,章旭立刻让助理筛选出了几个有名的心理医生。并用一些强制手段,最终确诊。
几位专家得出的统一诊断结果为轻度躁郁,初步治疗方案是心理疏导。
想也知道顾雯是不会乖乖配合的,但没想到的是第一次顾雯就在医生的办公室一通乱砸,还把人打伤了。
这一举动如釜底抽薪,直接断了章旭和顾与尘的后路。整个澄湖市及周边地区的心理医生或者心理咨询师都不再敢接这一单。
“那就从别处预约心理医生。中国的不行的话,就找国外的。这种小事还要我教你?”
明亮宽敞的办公室里,说话者飞速又精准地扫视着手中的文件,语气中透着不满与不耐烦。
“章总,我确实预约过别处的医生,但他们不是听说了孙医生的事情后不敢接手,就是今年已经约满了。并且顾雯打的孙医生的专业水平在业内也是有口皆碑的,他说这种不肯配合的情况,换成国外的医生也不顶用。”站在一旁的小助理弱弱地解释道。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章旭阴着脸从文件里抬起头,突然认真起来反倒叫人更觉得害怕。
“孙医生倒是推荐了一个人,这是她的联系方式。”小助理一边说一边递上了从孙医生处问来的电话号码。
“我查过了她的资料,这个人以往风评很好。但最近爆出了一件丑闻,说她教唆未成年患者自杀。这是相关视频。”助理打开了章旭对面的电子屏,随着画面的摇晃,沙哑的声音流出来。
“这位医生叫宋雪无,今年二十八岁,本科毕业于首都医科大学心理学专业,后保送澄湖市第一医科大学心理学研究生。硕士毕业后,进入澄湖市第一人民医院精神科。工作四年,接手大大小小病例超一百个,都完成得非常出色。不到三年时就成为副主任医师的候选人之一。曾经多次受市公安局和各区派出所的邀请,以编外专家的身份参与青少年犯罪事件的调查任务中……”小助理一气呵成地将她收集的资料背了一遍,还未说完就被打断了。
“去安排吧。”章旭看着自己右手边的笔记本屏幕上自己刚刚看到的一份澄湖市公安局的申明后,打断了助理。
小助理面露难色,“我尝试过联系这位宋医生,但她的手机好像设置了陌生号码拦截,所以一直没有拨通。”
“小文,你跟着我多久了?”
小文是章旭对眼前这个助理的称呼。
“两年零三个月。”小助理回答得颤颤巍巍,像是下一秒章旭就会将她活剥生吞了。
“已经这么久了,还要我手把手教你做事?”
小助理垂着头,身体却崩得紧紧的,一副要哭了的样子。但是她不会哭的,所有在章旭手下做事的人都知道自己的boss有多冷酷无情。一旦落下泪,便只有一个命运——滚蛋。
“我马上去查宋医生的住址。”小文噙住泪,朝章旭鞠了一个躬,说完就逃命似的出了办公室。
宋雪无丢了工作,整日无所事事。有了上一次的教训,再也不敢拆那些莫名其妙寄过来的快递了。
所以她买了一堆打扫卫生的工具,认认真真把屋子的每一个角落都扫了个遍。衣服床单洗了,被子褥子什么的也抱到了天台晾晒。
卫生问题解决了,又心血来潮跑到罗奶奶家去学做菜。
罗奶奶是宋雪无的房东,丈夫几年前生病去世了,子女不是定居国外就是生活在别的城市。因为不习惯别的地方的气候,怎么也不肯搬去与子女同住。
好在丈夫走后,留下了两套老房子给她。小一点的一套租出去,大的是以前一家人住的地方,尽管打扫起来不方便,但住习惯了也不愿再折腾。
那时刚好碰上宋雪无毕业参加工作,手上没什么积蓄,罗奶奶又通情达理,儿女们每个月也会给她一笔足够的生活费,于那间小房子便便宜租给她了。后来宋雪无工作稳定有了一定的积蓄,主动提出涨房租,却被罗奶奶一口回绝了。
其实罗奶奶有退休工资,再说她们那个年纪的人一向生活节俭,除去生活所需,每个月还能攒几千块钱。她就每天养养花,做做饭,和街坊邻居们一起唠唠嗑,日子过得也还滋润。
见罗奶奶坚定的拒绝了涨房租的提议,宋雪无便想着每周买点水果去看看她。罗奶奶热情好客,每次都留宋雪无在家里吃饭。一来二去两人算是成了忘年之交。
罗奶奶一个人闲在家,喜欢研究做菜,每次做了好吃的就给宋雪无送去。宋雪无时常加班,她就用保温桶装好放在门口。
在罗奶奶家蹭吃蹭喝了两天,终于发现不对劲了。问她为什么不去上班,宋雪无不想说自己工作没了,怕她担心就呵呵傻笑说休假。
关于做饭,宋雪无还是颇有天份。一开始只是在旁边打下手,慢慢看着。炒什么用热油什么用冷油,什么菜加什么调料,记了个大概就跃跃欲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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