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波荡漾的清水倒映着她的身体,她脸上一红,伏在他胸膛上索性视而不见。
凌霄既不敢挑明,又不敢揭穿,已无暇顾及刚才自己的熊熊火焰,把她紧紧圈住怕她又飞走了,“别离开我。我哪里做得还不够,我改。”
她透不过起来,“不是你的问题,是我。”
“你什么问题我都不在乎。”他低头吻去。
“我太在乎你了。一碰到任何与她有关的事,我就害怕失去你。即使是卖掉多年的枫叶大厦。”
凌霄浓烈的吻停了一下,心里揪成一团。不知是不是把她抱得太紧,久无动静的肋骨又隐约痛起来。
“你又要离开我吗?”他蹙起眉,移开了唇。
她依然摇头。
女人的心事比埋雷无数的合同还难懂。他茫然起来,“既然不是我的错,你也不离开我,我现在可以做什么……”
沈小斐竟噗嗤地笑了,抬头深深地看着他,“你这笨蛋,我等你这么久还不见你进来,不该生气吗?”
什么?凌霄一时没回过神来。
“你不是因为程朗说……”
“人家的枫叶大厦卖得痛痛快快,倒是你们两兄妹瞒我的演技,要多蹩脚有多蹩脚。”
“你猜到了?”结论呼之欲出。这个女人真是聪慧绝顶,他再也不敢小觑了。
“以后别想着瞒我事情。”
“好好好,那你告诉我,刚才发呆不洗澡是在生什么气?”
沈小斐又咯咯地笑了起来,眉眼弯如春芽,长长的睫毛托起湿漉漉的水雾。
“我生气,是因为等了你这么久还不进来。”
他豁然懂了,原来她在捉弄自己。慢,她说她在等自己……他不可置信,一伸臂把她圈在怀内,低头疯狂地吻起来。
她仰颈闭着眼,任他的吻如暴雨般落下,呢喃着说,“以前她的影子一逼近我害怕。但我现在不怕了,我是你的妻子。”
平静的碧波浪涛汹涌,浪花像刚才两人各自的心事,拍着浴缸边缘,溅湿了往事。满溢的浪花一泼一泼洒到地砖上,像一条蜿蜒远去的河消失在地漏里。
直至夜深,他一遍一遍地重来才沉沉睡去。沈小斐蜷缩在他紧锁的怀里,半醉地抬起眼皮看着窗外,远山高月孤冷,掠过月亮的不知是近处的飞鸟,还是远处的浮云。在这广袤的时空里,回忆的远近、所爱之人的先至后达……原来毫无意义。
一夜漫长如斯,两人朦胧间又纠缠起来,想方设法将极限的欢乐留住。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