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笑而不语看着沈小斐。她见他不说话,突然灵光闪起,“啊,君临广场那边的写字楼街区是本市高新开发区和创意服务产业聚散地。意美营销就在那里。”
“我的小斐总是这么聪明。”
“天啊,她还特意去认识了意美的周先来?”
凌风一脸笑意,“我估计她来之前已经开始接近意美的人了。说到底还是你看人准。她神神秘秘做这么多事,你一点也不怀疑。”
沈小斐拉着他的手,“你不是一样吗,因为她是我的挚友,你都随着她的意思。”
冯青青费尽功夫,让意美派选了张鸣天参加了鼎峰的营销服务邀约,在意美提案的前一天故意找凌霄要人,让他想到要带沈小斐回公司接触业务……这一个天罗地网就是让张鸣天撞在南墙上,落入沈小斐的手里任凭处决。
即使沈小斐已过上幸福的新生活,冯青青知道她心里的痛从未销退,只是被砂砾掩埋,所以她仍执意要为沈小斐报这个劈腿之仇。
“她还是十多年前冲进高年级里冒死保护自己的冯青青,”沈小斐心里暖意涌起,她们相依为命艰难长大的一幕幕片段浮现眼前,“即使整个世界都抛弃我,她也会陪我走下去。
“傻瓜,说什么呢,”凌霄温柔地抹去她眼角的水雾,“不是还有我吗?我也会永远保护你。”
“真的吗?”她茫然看着他的脸,“我们的感情足够让你无条件地相信我?”
“对,无条件。”
“永远?”
“永远。”凌霄坚定地回答她说。
那个劈腿的男人下午已完形毕露,她再无任何留恋。他的贪婪无耻像一把锋利的刀,隔断了往事的纸鹞,风一吹,飘飘摇摇飞向天际消失了。
沈小斐怔怔地流下了眼泪,“与往事干杯。”她仰头把手里的红酒喝掉。
凌霄接过她的空杯,深深的吻在她的脸颊上,正要给她拉被子盖好休息,沈小斐勾在他颈项上的手臂却软软地没有要松开的意思。他知道妻子的意思,便陪她躺在被窝里,圈着她在怀里。
沈小斐很快就沉沉睡去。也不知眯眼睡了多久,手机又响了。她摸到手机放在耳边接听。
“小斐,是我。”一把女声虚弱无力。
“啊,你好点了吗?”沈小斐嗖地一下从被窝里坐了起来。是朱迪。她声音沙哑,鼻音像重感冒一样透不过气。
沈小斐本来计划听完海豚湾的比稿就去看朱迪。她昨晚喝得那么醉,一时半刻也清醒不过来。没想到重遇张鸣天,她丢了魂魄似的仓皇逃了回家。
为了不让凌霄听到朱迪的话,她窸窸窣窣爬出被窝,赶紧跑到露台去。外面虽然暖日高挂,但是冬天的太阳只是装装样子,温度依然很低。凌霄连忙从床尾的贵妃椅里拿起大衣,追出去裹在她身上。
沈小斐裹紧了衣服,撒娇地把他推回房间里。
朱迪抽噎起来,“刚才我打电话找方正,他又准备登机去看那个女人。”
“什么女人?”沈小斐大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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