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定决心不回鼎峰的沈小斐,一觉睡到快到中午。冯青青发来的航班是下午4点到埠,她有充足的时间。凌霄已经煮好了咖啡,看到她睁开眼,一脸宠溺地弯下脖子让她勾住坐起来。
没有豪华的婚礼,新婚的幸福就像天井的桂花,悄无声息地开放在他们的二人世界里。
他们喝着咖啡,相视一笑。
“今晚我们和冯青青一起去翡翠住套房。”凌霄说。
“为什么?”
“小公寓只有一间房,若我们同睡在房里,冯青青就要睡厅里沙发,好像待客不周;但要是你和她睡房里,我作为男主人惨兮兮地睡沙发,你也不忍心。”
沈小斐想想也是。谁要睡厅都不合适,就对凌霄点点头,说,“我都听你的。”
她自从对凌霄彻底打开心扉后,承认了自己对他的感情,一切便成了他高兴自己就欢喜。几个月以来凌霄寸步不离的守护、事无巨细的照顾,是她从孤儿院里开始的人生里最大的福祉。而这期间她回报的只是不冷不热、若即若离,让他苦等,给他寂寞,也是沈小斐最内疚的事。
他们手牵手走去翡翠顶层用餐,还是坐在最角落的窗边,窗外秋日高远,宝石丽大道的街景如昨,可是凌霄和她已经换了另一种关系。
沈小斐一眼又看到商场北面尽头的梅洛大厦,四处的高楼都反射着刺眼的光芒,让梅洛大厦灰蒙蒙的顶层玻璃显得更外惹人注目。
“对面的梅洛大厦好像刚来南港城的我。”沈小斐笑了笑。
凌霄回头看看,知道她的意思,捏了捏她的鼻子说,“梅洛哪里有你年轻。我觉得你更像我倾心爱护的宝石丽。”
“凌先生现在说情话的造诣一流。”她莞尔一笑,低头陪他喝了一小口红酒。第一天不再回鼎峰的日子,不知道朱迪她们现在惊愕得成了什么样子,反正她是不管了。
凌霄哈哈一笑,说,“我苦尽甘来,心里高兴。”
“待会带我去看看接待冯青青的套房?”
“好。”
已有酒店员工在电梯口等他们,沈小斐一眼认出他是自己第一天入住翡翠时递上房卡的值班经理。他极有风度地打开套房的大门,向二人弯了弯腰说,“凌先生,凌太太,已准备好两位及客人的用品,祝入住愉快。”
沈小斐听得他称呼自己“凌太太”,知道凌霄的公告已经发出,她的命运已像点燃的冲云箭,自己的去向再也不受自己双手操纵。
两人走进翡翠假日的总统套房,她这才知道原来在翡翠假日的套房和她想象的天渊之别。这里空间宽敞得近乎奢侈,客厅书房客房一应具备,家具寝具极尽豪华,小酒吧里放的都是珍藏的年份酒,大露台尽收半壁南港风景。
她叹口气,在露台搂着凌霄的腰说,“大概冯青青这下才不会争着付房费了。”
“赵奶奶的公寓只是租来的,怎适合招待冯青青。这里写着你的名字,是你的物业,带冯青青住这里才是真正尽地主之谊。”
“是这个道理。”沈小斐竟无法反驳。
“今晚让尊贵的来宾睡大房,我们睡客房。我唯一要求是她不能抢我太太共睡。”他低头吻她,“你是我的。”
沈小斐一阵发软,推开他说,“吃醋吃到女人的头上了。我不想理你了,我们提早去机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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