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作思索,司无涯就排除了C选项。
原因有两个,第一个是C选项看起来太过消极,虽然逃避也不失为一种方法,但显然不适用于这种情况。第二个原因就是,一般恐怖片里,要是有人问“你听没听到什么声音”、“你看没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这类的问题,这个人一般都被当作第一个炮灰。
“A,我选择A选项,世上只有妈妈好,我相信妈妈不会害我的!”
司无涯睁着眼睛说瞎话。
随后他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动了起来,这种感受还挺新奇,有一种打游戏挂机的感觉。
“妈妈,我来帮你剁吧。”
眼前的伊藤夫人像是没听到他在说什么一样,手起刀落,肋排就变成了一块块的,全然没有刚才的柔弱感,剁骨头就像是切胡萝卜一样轻松。
他忽然升起了不好的预感,眼前人的气质仿佛一下子就变了。
又切了一会儿,她停了下来,右手拿着剁骨刀,左手拉开了一个橱柜的门,里面码了整整齐齐的一排刀具,司无涯看着这一排刀具,感觉自己的腹部一阵阵痉挛。
说不定自己腹部的伤口就由其中一把造成。
看着伊藤夫人认真的挑着刀,司无涯此时也恢复了身体的控制权,他很确信,如果自己此刻离开的话,他的“妈妈”绝对会毫不犹豫地一刀砍过来。
既然已经到了这种情况,不做点什么显然是血亏的。
他的手悄悄伸向桌面的刀架,嘴上还不闲着:“妈妈,你每天晚上为什么要剁肉啊?”
穿着淡黄色连衣裙的女人并没有回复他,还在认真的挑着刀具,这橱柜里的刀具基本上都是剁骨刀,上面还有结块的暗色污渍。
见她那么认真,司无涯一把抓住了桌面上的水果刀,举过头顶。
还在蹲着的女人像是后背上长了眼睛一样,忽然说:
“看来你已经选好了。”
司无涯不敢多说,只能在心里否认三连: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她缓缓的站起身,面色阴冷,毫无表情,司无涯感觉她看着自己的目光像是在看待宰的羔羊,
“好的,妈妈。”
他露出一个僵硬的、讨好的笑,显然没有任何作用。
他一步一步挪到菜板前,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墙壁里那婴儿的啼哭声更加清晰了,就像是在他耳边。
看了看面色阴冷的女人,他认真的切起排骨来,右手固定住有些湿滑的肉,这冷冻肉摸起来又凉又湿又腻,他眼尖的数了一下肋骨的数量,是十二对。
“应该是猪肉吧……猪肋排能做的菜还挺多的哈。”
他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但是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听起来就像是自言自语一样。
女人抓住他的手臂,把他的刀压在肋排上,很平静地说:“剁。”
她的手还是温暖的。
司无涯看着自己手腕上那个油腻腻的血手印,磨刀似的拉起肉来,这倒不是他想偷懒,用水果刀实在是剁不了骨头。
“太慢了,太慢了。”
女人喃喃的声音混着婴儿刺耳的哭声,冷气从他的身后开始蔓延。
他只能硬着头皮切下去。
“太慢了,我说太慢了!”
女人的声音渐强,逐渐盖过了婴儿的声音,变成了嘶吼。
“好好好,我快一点。”
虽然这么说着,但他几乎要握不紧刀,不仅是因为这湿滑的血水,还有掩盖不住的紧张。
“太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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