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他看着自己赤裸的上身,脑子里几个词排列组合了一下,深夜、女厕、裸男,总觉得有些变态呢?
顾平乐思索了一下,决定重新把睡衣套上,刚洗完的衣服又凉又湿,湿漉漉的贴在身上,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更变态了呢……
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脱缰的思维,这是他从小养成的一个习惯,在看恐怖电影或是玩一些惊悚类的游戏时,他总是会发散自己的思维,比如在看到贞子从电视里爬出来的时候,就会想她是用了什么洗发水,能在井里呆这么多天不出油,或是什么牌子的裙子质量这么好,来回爬都磨不坏之类的问题。
当他想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把恐怖的事物拓展到常理可以解释的范围时,就会削弱自身所感受到的恐怖感。
当然,这种方法并不是百试百灵的,当他把这个缓解恐怖的办法传授给正在看恐怖片的楚阔时,只收获了一顿毒打。
因为顾平乐是在高能场景出现前一秒,悄悄站到他身后,突然开口说的。所以就算他得到了一顿暴打,也称得上一声“活该”。
顾平乐深吸了一口气,手握着唯一能当作武器的手电筒,脚步轻轻的走到最后一间隔间前,伸出手打开了这扇半掩着的隔间门。
里面是很普通的蹲厕,收拾的很干净,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隔板上还写了一些“你是年少的欣喜”、“向来缘浅,奈何情深”这样的笔迹,有的太过非主流的句子旁还被人评注了一句“智障玩意”、“真是睿智”,他也想不清楚为什么总有学生上厕所带笔。
太正常了,一定是我打开的方式不对。顾平乐又顺手关上了厕所隔间门。
他想了想自己看过的校园怪谈,然后冲着厕所隔间喊了几声“花子小姐”。
虽然他自认为已经做好心理建设了,但要打开的一瞬间还是非常紧张,手心里全是冷汗。
他一下子拉开了隔间门,随后喉头一紧。
厕所的隔间里出现了一个女“人”,她低垂着头,黑色的长发从头上垂下,遮住了面部。她身穿一身红色的衣服,但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她身上的衣服是被染红的校服,上面还在滴答着红色液体。
她对着顾平乐伸出了手,裸露出的皮肤白的像纸。
顾平乐一个滚翻腾挪闪开了她伸出的手,虽然害怕的情绪占了上风,但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他好不容易用体温将上衣捂暖,实在是不想再洗一次了。
“男女授受不亲。”
不确定这个“人”会不会因为自己的躲闪恼羞成怒,顾平乐还是决定解释一下。
“你看,我们还是读书的年纪,男女之间的过早接触不利于学习,还在成长期的青少年的三观都是很不成熟的,而且没有足够的能力来承担责任……”
顾平乐毫无三观逻辑的胡说了一通,不知道是不是被他的话所哄住了,她的手渐渐收了回去,安静的站在那里。
顾平乐也微微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位也不是太难说话的……他刚这么想着,下一秒就被非常人速度伸出的惨白双臂勒住了脖颈。
双臂是从他身后的墙中伸出的,只是刹那的时间他就发现自己与那低垂的脑袋的距离变远了,但是却没来得及反应。
墙中伸出的双臂冰冷而僵硬,顾平乐最开始还但心自己太用力挣扎会把它弄断,但很快他就知道自己多想了,他健身训练后的力量根本无法挣脱,双臂如同铁臂一眼仅仅锁住了他。
好说话的无头阿贞让我产生了这些存在都是可以沟通的错觉了吗?残存的意识让他如此想道。
等一等,是不是还有一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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