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店门口的白灯笼果然被人点燃了,并且不能用人力直接熄灭,顾平乐急中生智,用一块板砖把火压上了。
两个人跑到饭店里反锁了门,司无涯慌乱的问:“不是,这就是他家啊,他难道还进不来吗?”
顾平乐在言语上对他能溜冰的大脑皮层表示了敬佩,并叫他回头看看。
司无涯一回头,正好和一脸“你们干啥呢”的厨师对上眼,他的妻子女儿也被声音吸引出来,视线相交,一时非常尴尬。
“外面那东西不是他?!”司无涯震惊的指着厨师,厨师的脸上仿佛写了明晃晃的几个字“你冒犯到我了”。
“记得我昨天跟你说我在镜子上发现了什么吗?”顾平乐走到一旁,把镜子翻转过来,“你仔细看看。”
司无涯好好的检视了一圈,然后发现镜子的下部有一个手掌印,他蹲下来仔细看了看,那个手印,有六个手指。
“司机?”司无涯瞬间想到了他,“他一直都戴着手套,是为了掩盖他是六指!”
“对,”顾平乐觉得孩子终于开窍了,“这位厨师大哥的形象一直比较彪悍,所以我们很容易觉得他才是幕后黑手,但是我觉得他应该只是受了导游的胁迫,以帮他处理尸体或什么为条件,来保全自己一家的性命。”
厨师微微的叹了口气,“他已经不是人类了,他还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不,我们已经凑齐生还的条件了。”顾平乐松了口气,“我们现在是六个人,灯笼也没有亮,这应该就是避免诅咒的条件。”
“可是,那个老人不是说…”司无涯还想说些什么,被顾平乐打断:“那个老人不是郝教授,我猜测他应该是导游的父亲或是什么人,你记得吗?我们进去的时候看到地上有拖痕和血迹,正好在他的房门外停下了,但他的房间里却没有肉块之类的,那那些东西去哪儿了?”
司无涯紧张的眨眨眼,“去哪儿了?”
“很可能是被他吃了,或者献祭给他,反正不会是什么好事罢了。并且他的手一直放在身后,肯定是要隐藏什么。”
一旁的厨师突然开口,“我记得,他的父亲手臂有些畸形。”
顾平乐点点头,验证了自己的猜测后继续说:“既然他不是郝教授,而是和导游一伙的,那他的话就不可信,结合他的话和我们在笔记里看到的,六个人在一起应该就是这个诅咒的生路,考古队是六个人,我们也是六个人,如果我们一开始没有分开的话,应该是可以一起活下来的。”他想到了连尸体都没找到的那四个人,心里不免有些难受。
司无涯也沉默了,如果他们刚来到这里的时候保持冷静,一起行动,也许这些事就都不会发生了,但他又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又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导游不对劲的呢?”
“你记得咱们最开始来的时候机械音说的话吗?我记得他说封官村消息闭塞,发展落后,附近地形复杂,外乡人难以自行进入,既然难以进入,那那些考古队是怎么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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