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渐偏西,红宅上下忙的脚不沾地。就在过去的几个时辰里,他们干成活几乎能够及上过去半年。很显然,自从郑合欢人回来,这宅子里的安逸就结束。
还有那隔三差五登门的霍琛,几乎就是半个主子,下面人见了皆要心伺候。就上次沏了回陈茶,霍琛愣是没动一口,郑合欢便就此给一众人上眼药。
眼见着过了中午,府里没人敢闲下来,就是不想着在主子跟前表现,也不能平白被人碰上偷闲不是。阖府上下一顿忙活,没盼回来郑合欢,倒是迎来了霍琛。
张漠刚从账房出来,又瞧见霍琛上门,顿时赔笑将人迎进来。
“霍爷,咱家大人还未回府,您看这进屋等会儿?”张漠一边迎着霍琛,一边使眼色使唤婢女去沏茶,只要新的、好的。
霍琛不顾这些,却听得张漠郑合欢还未回府,不禁蹙眉,那迈进门槛的脚又停下。“还未回来,这都什么时辰了。”霍琛满脸不悦,就是听她们与宫卫起了冲突,他才赶来想着瞧瞧可曾伤了哪儿。可现下在府里见不着人,他又着急,登了门却没心思等着,转头就赶着离开准备去宫门口接人。
“对了,这些银钱你收着,回头去给你家大人多做几根簪子。”他真是操不完的闲心,想起她在宫里犯的浑事儿,霍琛又多多的掏出身上的银钱交予张漠。“你家大人今儿在宫里废了两根簪子,她从就不是惜物的人。人家姑娘能保存一辈子的东西,到她这儿基本就是日耗品。回头多买几根,要做工精细结实的,保不齐她要作他用。”霍琛絮絮叨叨,细细叮嘱。
瞧他这样,已是习以为常。一八尺男人,被逼得操起为娘的心,他们家大人那真是非一般人。
霍琛来去匆匆,张漠手里攥着沉淀的银钱,想起早上郑合欢刚的话,只觉得不可信。郑合欢向来行事不考虑钱袋,就凭她那点俸禄她怕是连自己都难养活。
“总管,茶沏好了,那霍大爷怎么走了。”张漠心里犯嘀咕,府里婢女就跑到他跟前事儿。
“人都走了那苦茶给谁喝,倒掉。”其实他想发火,责难婢女动作迟缓,可这事儿闹得更不知从何起。“等等,叫厨房做成凉茶,多放些糖给郑爷送一碗过去,剩下的大家分了。”
霍琛偏爱喝那叶苦丁,府里自然是会多囤些。也不知那高门爷怎么养成的口味,满城也找不出几个爱喝的。原这不值钱没人喝的东西,回回泡上一大壶倒了也不会觉得糟践,可眼下这情况张漠已经只觉学会勤俭持家。
看看!只要有郑合欢存在,准能培训出一批居家好男儿。这也算是一种赋。
来也巧,霍琛刚刚赶至王宫,就瞧见郑合欢从宫里出来,身旁跟着影七蹙着眉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霍琛被气得不轻,郑合欢很容易看得出来。她只祈祷出了宫门,霍琛暂时不要动怒,一切等回去再。毕竟大庭广众之下,她还想留下脸面。
“郑大人,您的剑。”那并非她的剑,影七顺手接下,抽开迅速的打了一眼,可以确定是她的鱼肠。宫卫放她们出宫,影七点头示意,既物归原主她们便不再逗留。
待他们出来,霍琛一把将郑合欢扯过来,眯着眼掩着眼中的怒气,郑合欢却清楚听见他磨动槽牙的声音。
“师兄,咱们有话待会回家。”见他这样,郑合欢忍不住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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