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合欢猜她那些个邻居多半未换过,虽然她也不大清楚曾经住的都是谁,但也好过换一批新的人家关注她府里的动静。
七拐八绕,郑合欢看见一处宅门外停着一架马车,门楣之上换上了郑字灯笼,瞧着还是新的红纱灯罩。
那是红宅,可这个时候会是谁在等她。
他们人到门外,里头管家出来相迎,小厮女奴跪着恭候,占据着前厅露天内院。
“都去忙吧,不必跪了。”郑合欢一回来见此阵仗,适应不来,快快的将人遣散了,对着这些人她也想不出来该说什么。
“师兄你自便,我先去见人。”郑合欢未叫霍琛跟着,留人在前厅歇着,派人送茶伺候。也不去顾霍琛是何安排,他们自小同门他随意即可,郑合欢跟着官家去到后院书房。
“大人,人就在里头,小的先行告退。”那官家未说是谁,为她推开房门示意她可以放心进去。
郑合欢进屋,只看一眼便能认得。
“张彪,你为何来此?”
张彪比她早抵咸阳,说起在她与张良拜堂的时候他就不在,后来山上闹了一出他至始至终都未出现过。
他又突然出现在这里,他们简直就像早就有所准备,就在她一无所知的时候,他们已经悄然行动。
“夫人,小的将您的剑送来。”张彪抽出裹在剑囊里的无名,小心的放在方桌上。一改先前的嬉闹的性子,万分庄重的说道“主子留下一句话给夫人。”
“什么话?他醒了?”
“夫人安心等候他回来。”张彪未能告知他张良是否清醒,山上发生的一切他未曾经历,张彪提前一步赶到咸阳,他不曾见过张良更不知他受伤。
“我会等他。”郑合欢视线瞥向无名,随手解开剑穗。“麻烦将这剑穗待给他。”
这剑穗是他送的第一件礼物,她一直将它绑在剑上带在身边。她这把剑上过战场,斩杀士兵无数,早已沾染鲜血。剑穗上的羊脂玉依旧纯白如粉膏,剑上挂剑穗可震兵刃杀虐。这块玉应当是至纯之宝,郑合欢相信它可挡住邪祟,护他平安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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