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别人身上习得,并没有那人的天赋。郑合欢心里默念着真相,会心一笑,却莫名多了些苦涩。
“张良,这样下去,下次我再见你就是你的尸体。”
“这我信你,当年齐桓公疾病深入骨髓,扁鹊神医一眼瞧出,子容兄必然是得其真传,你说我何时死,我都信。”
“呵师门规矩,信者医之,我没师父的本事,瞧不出你的阳寿,但是你这种病气入血脉我还能救,偏偏遇上你这种一意孤行的,我怕你哪天死了坏我招牌,辱我师门名声。”
子容一根根的收掉扎入血脉的长针,照常扔给他一方棉帕。张良脑门上布满虚汗,抬手接过随意的搭在脸上。他是真的有些使不上力气,针灸送药入血脉,疏通穴道堵塞,那疼痛的滋味宛如剜肉,谁受过谁知道。
“这回比以前施针的时间长了一刻钟,你自己心里有点数。”
“我记下了。”张良脸上恢复了些血色,剧痛渐渐散去,他当然有数,这回忍着剧痛的经过难捱了许多,他险些不能清醒撑过去。“子容再多留些参丸给我。”
“你要当饭吃。”子容这次特地见了些人参的剂量,换了温和的方子慢慢给他调养,身子人参见效快却也霸道,他那身子难以长久镇住人参药力。“张良我才是大夫,你那身体参丸可以令你暴毙,你不要挑战我。”
“子容再给我些时间。”他明白子容绝不是再恐吓他,这回他还要一意孤行,他的棋还没有落完,这一局成败未定,他还不能停下。
“张良,最后一次。我传信二师兄,我再多留些时日用药浴给你稳定住,参丸你想都不要想。”子容恼火得阖上药箱,挡住张良瞥向参丸的视线,还是一如既往的无可奈何,他这辈子遇上张良就是踩中了一个个大坑。“医者父母心,我最后纵容你一回,等师兄药方送来,你若不照做,你我江湖不遇。”
张良慢慢恢复些精力,一方棉帕吸满汗水,木木的捏在手里。深棕的眼眸有气无力的看着子容,嘴角现出浅笑。“子容,你于我有恩,我余生铭记。但是我不会认你为父。”
“无聊。”子容白了他一眼,他还是不够疼。
“说真的张良,师父曾留下医术,我派上下可以将你治愈。三年,将张家一切放下,静养三年,我保你康复。你这样的人物,年纪轻轻告别人世,简直对不起天地精养。”
有些人生来被赋予使命,天地要其担当大任,上古大神捏人时也多给了些灵气,使其生来就与众不同。子容见过张良的风采,他信天地优选一说。
“快结束了。”
“张家不是非你不可,你的命也不该只局限于张家,你为何不能为自己活一把?”
“子容,结束之后我听你的。三年。”
张家给了他起点,可是张家天地太小,他蹉跎于此注定是虚燃生命。他的天赋,配得上更广阔的天地。
然而,张良看不清他的前路会有多长,他只知道子容所言他会为之热血。看不透命运到底赋予了他怎样的结局,他赌这一回,只是因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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