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合欢言语极端犀利,瞬间撕破表面平和,她是有兴师问罪的意思,为何越是紧要的关头,越是生出异心,是她做人失败不成?
“以项家资历,终究是项家挂帅,那景骐还是稚子再得器重也只拜将,项家做得这样难看,是生怕旁人察觉不出?项燕将军可是同意?”
项家乃是勋贵世家,向来是靠战功和名声,这一回明晃晃的舍了脸面,没有图谋,简直就是鬼话。
搬出项燕,项梁一瞬间怔住了。从始至终,他都没有正面回复过,真相却显得越发清晰。
“郑大人,张良你是熟识的,他已正式归入项家麾下。凭借此人谋略,以少胜多不是难事,郑大缺真想项家增派兵力,那秦军遇上的阻力可就无法估量了。”以牙还牙,郑合欢搬出项燕,项梁就搬出张良,谁也不是没个软肋的。
揭下掩饰,不痛不痒的在表皮上放点血就差点意思了,这两人,谁也没有客气,出招必是要擦过要害的。
“此事项家会办妥,郑大人年纪思虑过多终究不好。”
“将军没发现自己今话很多!”
“那老夫便不再多言,告辞。”言多必失的道理项梁怎会不懂,只是郑合欢实在难缠,再和她一般见识简直自找麻烦。
项梁走了,郑合欢起身转过屏风,隔着风眼,她的脸出现在唐忆的眼前,却在转瞬间,唐忆眼前一片黑。风眼被棋子堵住,她看不到,也听不着屋里的声音。
“大人,有何吩咐?”
屋里窗户大开,厅里多了一人。
“在京城的所有人散出去,密切监视项家军的动向。”
“是。”跪着的人稍有证愣,对于这一道命令多少是吃惊的。
郑合欢将所有人散出去,孤注一掷也是最后搏一把。听项梁的意思,是项家收服张良。可是她心里知道那多半不可能,项梁是在诓她,而是张良在用项家。
她必须将所有堵上,才敢与展开最后一场博弈。当然也是第一场,是第一场张良明白摆在她眼前的对弈。
看不住项家军,一切脱轨。
唐忆赶在昭衡之前到了伶魂,无非是怕她站昭月留景骐性命,郑合欢给她看了她的决定,唐家心腹隐患她没有要留下。
郑合欢终究没有今夜见她,留到明向她讨回之前的回报。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到做到的能有几个,他们这群人心里头各有盘算,哪个是毫无戒心的。
都在试探,都在防着,都想自己得到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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