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娘,快快赏钱收起来,还予柱国。山鬼一出,向来只需捧人场,若是心慕恩客可递上心意之物,玉器、金裸、辞赋书画都是有的,伶魂没有向台上扔零碎的规矩,像柱国这般扔些个铜臭的,还真是头一回。”郑合欢未给昭衡留颜面,一而再的耍横坏规矩,在她的地盘上,那就容不得,本就是合作,她没有理由低人一等。
在旁伺候的人将钱贝捡起,由梦娘呈予郑合欢。“给我作甚,谁丢的谁拿回去。”郑合欢瞥一眼码在托盘上的钱贝,意有所指。“这出舞曲,就当是伶魂做东,请柱国与他身后的弟兄们赏的,送他们陶冶情操。”
剑拔弩张,昭衡眯眼死盯着郑合欢,他身后的那群侍卫个个人高马大,一同施加压迫,活像是要将伶魂拆毁。
“郑大人与唐家走近,是打算叛离,另找山头?”昭衡漫不经心的打量郑合欢,却是咄咄逼蓉意思。
“何为另找山头?我与昭氏不过各取所需,非拜入昭氏门下,与唐氏交际,昭氏怕是管不着。”这昭氏儿气焰嚣张,手伸的过长,那就怪不得她不留情面。
却在须于间,长剑破风,郑合欢碎发断落,右颈侧层层襟口破碎,挂在锁骨处。而出剑之人双目怒睁,利器封喉,嘴角鲜血溢出,铁剑滑落,随后轰然倒下。
隐匿在楼中的暗卫身如鬼魅,堵住伶魂各处出口,或是盯着昭衡,蓄势待发。昭衡目光紧锁郑合欢的脖颈,不见任何新伤,眉头微蹙。
“无需紧张,手下人不知分寸。”昭衡若无其事的道。抬手挥去簇拥而上的侍卫,视而不见那倒地不起的人。
郑合欢未理会他,单膝跪地,俯下身子察看侍卫的伤口。人在抽搐,脖间的血在细细的流淌,眼神渐渐涣散,估计是没救了。郑合欢一鼓作气拔下暗器,鲜血喷溅而出,未及躲开,瞬间溅在郑合欢的脸侧,也污了衣襟。
死不瞑目,又一个手下亡魂。郑合欢将他的眼皮抚上,起身上楼。
“柱国若是不急,请稍等。”
转身运气,足踏木梯,拾级而上。徒留不速之客,不知所措,枯坐于堂下。
来人剑指命穴,她向来手快于脑,来不及判断对方是否要置她于死地,她已经出手。经历太多你是我活,习惯了不留余地。曾经她若是有一次迟疑,恐怕已见不到这个世界。
匆匆清洗,血水里倒映着的脸已经白净,郑合欢套上玄色长袍,玉带上系了香囊,梅香盖去一丝血腥。
楼下血迹尸体处理了,又恢复了洁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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