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敢杀我,就放开。”唐忆声音尖锐,目光未躲开,直视着她。然而,就在郑合欢将她压倒的一瞬间,她眼中闪过惊慌失措。郑合欢捕捉得到,她并没有看上去那般波澜不惊。
雨滴下落得愈慢愈沉重,像是叩动了郑合欢脑子里的弦。
刀锋回转,郑合欢起身拔下扎在腹部的针,指尖运力轻弹,钉在唐忆手边。在唐忆回神的刹那间,唐忆出了针,针尖出手的寒光一闪而过,腰身回转,穿透玉带,入肉三分。
目光流转,二人皆闭目封了穴脉,暗器上皆淬了毒,需对方手上解药。若非转动腰侧,借玉带花了办成,那根银针已然是入了脾脏。
这般情况,郑合欢确实侥幸。然,唐忆却无那般运气,若非郑合欢收手,缩回三分剑锋,唐忆这会儿已是死透了。
“我们合作。”唐忆捂住脖颈间的伤口,低压着眉头,忍着怒气道。
“嗯。”合作本就是定局,唐忆没有回绝的余地。郑合欢无意再与她斗嘴皮子,撇了包药粉丢给唐忆。“外敷。”
“我们合作,你只能做腿子。”唐忆恢复了那刁蛮的模样,丝毫不让,不容得郑合欢有机会撒野。随之,一个罐子掷入郑合欢手郑
“再。”郑合欢拆了解药,到了两粒,口服。却不会轻易就答应为人跑腿,解脉,运气调和,口中污血溢出,顺着嘴角流下。
扯了帕子擦掉吐血,转身离开。
“你那位漂亮的相公,多半不是好的,你最好防着些。”别最后叫人背叛,坏了事。唐忆对于张良的出现很是在意,她不信男子,尤其是生得好的男子。
郑合欢不足为外人道,她与张良经历的,外人不会理解,她更是不需要向一无关紧要的人解释,张良品性如何。
“人与人不会一样。”
张良不是景差,她更不会是湘夫人。张良若是要离开她,她犯不上怨恨整个世界。他若不弃,她便不离,除非有一生命终止。
一生很短,恨一个人很累。
亦如唐忆所言,湘夫人因怨恨景差,对待身边的人都是残忍。郑合欢从未见过湘夫人,却依然觉得此事透着古怪,师父更不是那般爱而无脑的人,师父的剑向来只杀作恶之人,不为滥杀,只为卫己,怎会为爱杀人,她是不信的。
纯粹的谎言,一戳便破。唯有真假交织,才会叫人看不清、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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