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祭楼从外观之,只觉是二层楼。然,在这二楼的尽头,却是另有玄机。廊道尽头墙板后,全然中空,架一旋梯,直通阁楼。
恭爷曾言,这香祭本身就是一怪,从未见过有人家会将一侧墙体修得此般宽厚。如今,探得其中玄机,便也见怪不怪。
开启阁楼暗门,只一间屋,竟比得上楼下数间厢房相连的大。
阁楼无侧窗,却不会昏暗阴潮,屋里弥漫着沉香,隔着屏风,看不清塌上那饶模样。
“真乃人!”
“得是我吗?”
“不,画中之人。”
屏风里,香炉烟气袅袅,塌下铺上遍地毛毡,光线透过璆琳qiln窗洒在塌上,塌上的人像是镀上了霞光。若是无身后的画,她的目光应是会紧锁在这年轻女子的身上。
只叹画中人,美得太过夺目。霞姿月韵,翩若惊鸿,世家神女。避着光,像是逆光者下凡而来,世间娇花比之皆失色。
“你要盯着我的母亲多久?”女子已从塌上离开,站在郑合欢身后,神色娇蛮。只是她已然是看痴了,竟全然未有察觉。
画中人微笑着,周身透着慈色,只那双眼睛却满是痛楚。郑合欢忍不住多看了几分,不禁为之沉迷。
“你平素定是痴迷于美色,且不会话。”
那女子很是直白,郑合欢不禁挑眉。“我非乐衷于美色的人,只叹画中人太过绝色,我无意冒犯于你,你见谅。”
“好色之人,最容易辨得。外间那男子,也定是你的情夫。”凭他那张脸,也可知道郑合欢不会放过。她那耿直的好色,显然是刺激了女子,便任性的给她难堪。
“我图他美色,他却从了我,只怪他身边女子太少,未见过世面,以后当再无有机会反悔,只能是我的人了。”郑合欢不以为然,心平气和的挑衅道。
“厚脸皮!”女子被她的坦然震惊了,张了嘴,却不知从何起,只能轻声呢喃道。
“有病!”郑合欢未客气的回道,却无恶意。
两人年龄相仿,头回相见,却在相互挑衅,谁都未忍着气,端着仪态。这般相处,变扭却有着不出的和谐。
两人怒目相视,郑合欢盘算着从这女子身上套出些内幕。
“你不是湘夫人。”郑合欢的语气很是笃定。
“我母亲才是。她死后,我以她的名号行事。”
郑合欢又看了一眼画上的人,莫名的惋惜。
“你母亲与我师父认识?”
“你师父是谁?”
“聂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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