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郑合欢突然想到了那天在祠堂屋顶上窥探到的那个神秘人,也许只是直觉。但是能够进入傅家的祠堂就说明与暴鸢关系匪浅,装束隐蔽而且是深更半夜前来也就说明此人身份不能轻易为外人知道所以行事隐秘。
郑合欢思来想去还是毫无头绪,只是在未辨明敌友之前,那就是潜在的危险,只能日后多加防范了。
此时的暴鸢真的是前所未有的轻松,但是也已经疲惫到了极点,他终于觉得自己可以放下一切了,放下怨恨,放下不甘,还有罪孽。
“你们现在就出去吧,若有想要带走的可以带走。我后半生积攒的产业你冯家若是需要可以拿走,我已经安排人处理好了,毕竟现在的傅家也是有你祖父的一份的,只是我要你保住我傅家的这些人这一生的平安,这是我唯一的要求。”暴鸢真的是解脱了,他现在就想挣脱这一生中最后的枷锁,暴鸢也放下了最后的执念,也不想再与这天斗了,也许来生做个普通百姓、飞虫走兽、山川树柏都不会再像此生这么累的吧。
霍琛将那柄剑和灵位拿走,想着回去后将东西放回冯家英烈的衣冠冢里,祖父理应接受冯家世代子弟的祭拜铭记。
两人深深的行了一个扣首礼,真诚的说道“今日多谢前辈赐教,晚辈先行告辞了,愿各位先辈在天之灵得以安息,前辈保重。”
也未等暴鸢回应,两人便出了祠堂。
待回道客房,郑合欢看着霍琛开始换药,思虑了良久,还是开口问道“师兄你可还记得那天夜里我们在傅家祠堂看见的那个神秘人,你说他是敌是友?”随后霍琛手上的动作瞬间停顿下来,平复了一会儿,继续刚刚换药的动作,“我也不知道,师妹有些事情还是不要想太多了。”
郑合欢一直都有这个毛病,只要一开始思考事情,就会一直去寻找那个答案。但是郑合欢这次没有那么义无反顾,因为直觉这个答案会和那个危险有关,师兄似乎也在阻止自己去找那个答案,暴鸢也已经作出了警告,现在的郑合欢已经不能再承受住任何失去,所以懂得了害怕,也就学会了隐忍退避。
纵然心中有无数的疑问,还是忍住不再问任何事情了。
回道房间,郑合欢心中对于最近经历的事情也是一团乱麻,毫无头绪,只好逼着自己入眠,熬过这黑夜。
天刚刚破晓,霍琛便来敲郑合欢的门,说道“师妹,有急事,快点把门打开。”
郑合欢也是不久前才进入浅眠,反应还算迅速,立刻套上鞋子,披上外衣,匆匆将门打开,问道“师兄,发生了什么急事了。”
“暴鸢死了,就在丑时。”
“什么,他昨夜不是好好的么?”
“我派人去查探了一下,属于自然死亡,昨夜他应该就是大限将至了。”
“那我们需要做什么吗?”
“现在就去收拾行李,半个时辰后出发我们启程回新郑。”
“师兄,我们不用送他最后一程吗?”
“现在不行,傅府毕竟在当地有头有脸,必定是要大半丧事的。到时候人多眼杂,不安全,所以我们必须尽快离开。”
郑合欢知道现在不能意气用事,申廷的人还在追踪自己。若是自己擅自决定难免会拖累霍琛。
于是还是利落地答应了。回到屋内重新给自己换了一身男子装扮,毕竟出门在外男装会更加隐蔽方便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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