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钰斜眼看他“你管的吗你!”言罢抱着褥子,把桌子和柜子一对,铺了褥子,哼着小曲和衣躺下。
霍伊仙抬起头来“好聪明,我怎么没想到!”
“你能想到不就你当老大了。”符钰翘着脚道。
焰凤冥战气愤的抱着腿,看着光秃秃的竹床,真不知道刚才为什么要留下他们!
第二日,焰凤冥战摸脸上着被竹床压出来的印子,暗自气愤,自己下床招出侍卫乌临。
符钰察觉到焰凤冥战的动作就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一个着暗红色软甲的侍卫悄无声息的进来,焰凤冥战吩咐道“去做饭。”
他施了一礼,就去了,霍伊仙眼睁睁的看着他从柴火堆里拿出食材,心里愤然,明明就在眼皮子底下的食材他都没发现,还傻乎乎的去抓野鸡……
符钰迷瞪了一会,焰凤冥战没好气的把她赶下桌子,抽回了褥子,霍伊仙也爬了起来,乖巧道“被子。”
焰凤冥战看着他道“不要了。”
霍伊仙“……”
很快,饭菜就好了,他们吃完了,那个易容的高人也来了。
这人衣着似是南疆人,面容清秀,身长玉立,身着青红两色几何纹的衣衫,外罩了一件黑色短褂,绣着繁复花纹的图案,戴了几个银圈,头发半绾,戴了一条青色细条纹的头巾,背了一个大箱子。
这人也不说话,只拿了一张图给焰凤冥战看了,他点点头,那南疆人打开箱子就开始了。
他的箱子里有许多瓶瓶罐罐,假发脂肪块,他活做的细致,一个时辰才画好了头,这脸看上去极为平凡,却也极为逼真,他又给他衣服里填了些东西,使身形比原来的胖了不少。
我们全程惊叹脸,这人也太厉害了,我掏出来一张一百两的银牌问道“能不能给我们俩也画一下?”
这人看都不看我就收了钱,感觉就是在敷衍我们,他只在我头发边上涂了一层胶水,然后掏出一张面皮往我脸上一糊。
我眨了眨眼“就这?”南疆人不理我,放下一瓶胶水和一张面皮就走了。
焰凤冥战笑道“就这已经很不错了,你知道他收价多高吗?一百两还能给你两张皮,已然是看在我的面子饶给你的。”
符钰看着霍伊仙“看什么看,自己整去。”
霍伊仙边贴边问“咱们弄这个干什么?”
符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摆弄着头发“当然是潜回城里,查案子了。”
霍伊仙小手一抖贴歪了脸皮,又揭了下来“回去?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我不回去!”
符钰回头指着正在屏风后面换衣服的焰凤冥战道“看见那个人没有,你知道他是谁吗?”
焰凤冥战抬头,双手扒着屏风,探头,怎么突然要掀他的底?
霍伊仙摇了摇头,符钰刚想要说,却突然又觉得不应该再拖累他了,原本只是让他陪她去一趟通州,十天半个月他就可以回去了,如今闹到这个地步。
符印的人马和神捕司的人她应付起来就很吃力了,再加上禁军暗龙卫,她不敢保证霍伊仙不会再被抓走,也不能保证她能再一次把他囫囵个的救出来。
说白了,这事原本也和他没什么关系,何苦牵扯到他,城中现在必定危机四伏,他们两个身份贵重尚且不能自保,何况是他。
符钰突然柔下了口气“没什么,他是一个混蛋,和你没关系,你,走吧。”
“老大你不和我一起走?我知道怎么去通州了,这回肯定不会迷路了!”霍伊仙信誓旦旦道。
“不了。你先走吧,可以回去了,我这里还有一千两银票,回海藏城吧。”她不能走,她必须得确保炽火国的人拿不走陈三军的武器制作过程。
不光是因为她是太子妃,还是因为她是一个沧澜人。
符钰目送着霍伊仙离开,焰凤冥战递给我一件粗布短打“换上,跟我进城。”
符钰听话的换上了,她在路上问道“你到底为什么要带着我?”
他说“你跟着我,好证明我的清白啊。”
“你人在沧澜的国境就已经不清白了!是个人都知道你要搞事情。”符钰道。
“就是因为这样,你们总是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所以我才需要你来证我清白呀。”焰凤冥战如是说道。
哈,那看来他只是一个搅屎棍,暗处有别的人在动作,说什么用不着我帮忙,到最后还不是打算要利用我。
他那样说可能只是在麻痹我,让我放松警惕,他要利用我做更大的事也不一定,我心里盘算着各种可能。
城里遍布黄纸,素缟白布挂了半城,满城尽是出殡送葬,愤恨的民众堵在衙门口怒吼,活人试验,天理不容,陈姓禽兽,杀人偿命!
符钰和焰凤冥战在远处一座酒楼里看着,符钰皱眉“为何这么快就出殡了,尸体一旦入土,却怎么好再验。”
符钰低声问“陈三军真的杀了那么多人吗?三百八十二具尸体从哪找到的?怎么就埋在了一处,怎么这么巧,你来了,就东窗事发了?”
焰凤冥战故作无辜道“冤枉,我自进了这城,一言一行你可都是看着的,我做什么了?”
“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我一直担心你会暗杀陈三军,却没想到,你倒想了挺别致的招,借百姓的手杀人,真是高明。”符钰嘲讽道。
“现下府衙迫于百姓压力不得不杀他,而朝廷想要他的技术又不能杀,他们只能想尽办法从陈三军嘴里撬出秘密,你的人只怕早就混进府衙了吧?”符钰心里有点慌,不知道陈三军招供了没有。
焰凤冥战端了杯茶道“既然说到这了,有一件事,你别误会,我总不能凭空变出尸体来,也没那闲工夫去在尸体上炸出痕迹,他做的孽,可不能诬赖我啊。”
他接着又道“他做的东西也没什么了不起,这本就是我炽火国的独门秘术,我好奇的只有两点,他是怎么知道的,是我们这边出了叛徒,还是你们沧澜人太聪明了?还有一点就是,他到底放了什么东西,使威力翻了三倍。”
符钰凝神静气感觉到有杀气袭来,他像是察觉不到似的继续喝着茶“这才在试验阶段就死了这么多人,要是让他炮制成功了,这流传出去得死多少人啊,你说,你们沧澜人多可怕啊。”
“去你大爷的吧,你要死了!”符钰精神高度紧张,这种杀气,起码有上百个顶尖杀手埋伏在四周。
“这绝不是我们沧澜的人!你又惹到谁了?”符钰敌吼道。
“我是太子,你难道没有听说过夺嫡这种事吗?”焰凤冥战笑道。
“该死的!你他妈不是易容了吗!他们怎么还认得出你?”符钰问道。
“怎么又变笨了?”他敲了一下符钰的头“那当是我易容前就在他们的监视之下了。”
“啊!那你花重金易容还有个屁用啊!”符钰骂道。
“当然有用了,城中到处都是你们沧澜的人,有一处地方,他们绝不敢动手。”焰凤冥战笑着对她道。
符钰灵光一闪,怪不得他要易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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